沒過兩天,陳河果然便開始放棄了晝伏夜行的做法,開始晝夜不停的驅使四翼灰鷲飛行趕路,而前進的方向也開始轉向西南方向。

黃執事這邊自從上次與甄世富達成了協議,並且得到極品靈石之後,便恢復了自己不言不語,整日閉目打坐的狀態。

哪怕後來一直乘坐四翼灰鷲飛行的時候,他也同樣是如此。

甄世富卻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而從表面上看,黃執事因為受傷而始終極為虛弱的狀態,也一直沒有什麼好轉。

甄世富簡直就有些懷疑,極品靈石對黃執事到底有沒有什麼用處?

如果真的沒用處的話,黃執事憑什麼去對付陳河,而自己又要怎麼樣才能逃走呢?

但是儘管心中焦慮,甄世富在陳河面前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同樣也是學著每日打坐不已。

因為現在整日與陳河相處,他沒有機會從自己的獨立空間之中拿出靈石或者是靈丹來,而只靠從外界吸收的微薄靈力,修煉效果又是極差。

所以甄世富乾脆便暫時放棄了對小五行訣、木鼎功、水鼎功這幾種功法的修煉,而是改為在腦海中琢磨自己手上幾門與煉器相關的典籍。

結合著前段時間煉製靈器的經驗,他倒也多少有些收穫。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七八天之後,幾人便已經進入了一望無垠的草原地帶。從四翼灰鷲的背上向下看去,整個大地都是一片翠綠的顏色,零零星星的湖水如同珍珠一般點綴在裡面,看上去十分的漂亮。

這說明他們已經正式進入了依蘭草原的範圍,距離烏蒙族的大本營已經不會太遠了。

甄世富心裡愈發焦急了起來,心想這個黃執事到底靠不靠譜?再不動手的話,恐怕一切都晚了。

到時候如果這個陳河把自己弄到一片禁地裡面控制起來,再加上個可以控制人神魂或者是肉體的禁咒毒藥之類的玩意兒,自己豈不是這一輩子都逃脫不了。

就在他實在有些忍耐不住的時候,黃執事那邊突然出現了狀況。

一直默默無語、盤腿打坐的黃執事,突然之間全身上下靈力一陣紊亂,然後便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一軟躺在了四翼灰鷲的背上,氣息變得極為微弱。

他這一異動,驚到了同樣坐在四翼灰鷲背上的陳河和甄世富兩人。

陳河甚至比甄世富表現得還要焦急許多,急忙站起身來到了黃執事的身邊,低頭仔細用神識打量了他一番,頓時心驚不已。

黃執事此時體內的靈力已經極為混亂,當初被他擊傷的幾處地方更是一片烏黑,典型的修士傷勢嚴重惡化的模樣。

陳河不敢再猶豫,急忙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四階的療傷靈丹,打算餵給黃執事服下。

他千辛萬苦地從梁州城把黃執事和甄世富帶回來,是打算讓他們幫助烏蒙族來打造飛舟的,肯定不能讓他輕易死在返回的路上。

原本不給黃執事服用療傷靈丹,只是擔心他在逃亡的路上傷勢恢復過快。畢竟他也是金丹後期的修士,一旦實力恢復了之後,自己還真的沒辦法保證他不會從自己手中逃掉。

但是現在看到黃執事的樣子,陳河反倒開始擔心自己的丹藥效果不夠好,讓他一命嗚呼了。

但就在他拿著丹藥的右手快要接近黃執事的面前時,黃執事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迸發出一道奇異的神光。

剎那之間,陳河便感覺自己的神識突然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擊中,幾乎當場潰散。

陳河實在忍受不住,張口發出了一聲慘嚎,便打算迅速起身後退,拉開與黃執事之間的距離,躲避接下來必然會出現的攻擊。

黃執事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尋這麼一個機會,自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