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以水窪為中心,層層被點亮。

若說剛才這十畝大小的符陣帶閃閃發光,就好似地主綠皮西瓜帽上鑲的一大塊黃金,十足暴發戶嘴臉,自然受到眾人的一致鄙視。

可當整整十畝符陣帶被催動,彈指間全部點亮,光華耀耀的場景,有多少人見過?

沒人見過。

如此規模符陣帶,只有可能出現在門派至寶禁地,而且還不是一般規模的門派禁地。無空劍門的劍洞周圍沒有,東浮殿周圍也沒有。心湖劍派倒是有,可從來沒有催動過,上次催動,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

東浮周圍像馬蜂一樣密集的修者,全都被如此壯觀的場景給完完全全震撼住!

韋勝和古容平爭鬥無疑更具有深度,更有技術含量,但是在如此龐大的符陣帶前面,變得如此微乎其乎。在韋勝和古容平凝脈期修為階段,一道劍芒不過七八丈,最長不過十丈,無論它們如何絢麗,也無法和十畝符陣催動時閃耀的光華相比。

短短的一瞬間,整個東浮竟然全都鴉雀無聲。

片刻,才開始有人從震撼中漸漸回過神來,東浮頓時炸開窩。數十萬的修者同時出聲,從極靜突然轟然聲浪席捲,一些修為比較弱的修者耳朵只覺嗡地一下,什麼都聽不見。

過了一會,他們的聽力才恢復正常。

但眾人的議論沒有半點停歇,相反,更加熱烈。

“值了!不枉跑這麼大老遠!”

“太壯觀!你說這左莫果然有點能耐啊,總能折騰出點事!”

“什麼陣符流嘛?簡直就是禁制啊!”

……

從在眾人驚歎間,符陣已經完全催動。十畝大小的符陣帶為之一變。

一輪彎明,高懸於水窪上高,其光皎皎,陣內升起青藍色霧氣,一片朦朧。霧氣中,無數大大小小的光環升起,飄浮半空,它們忽聚忽散,有若魚群,靈動至極。

東浮一間民舍屋頂,三人並排而立。

“左莫果然是符陣天才,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能參悟透《天環月鳴陣》,委實厲害!幸虧當日我們沒有得罪於他。”一位紅袍男子目不轉睛盯著蜃影,讚歎道。

這三人赫然是當日讓左莫煉化墨蓮子的客人。

“哼,他一個築基期修者,也只能憑藉外力,又成得了什麼氣候?”滿臉橫肉的漢子哼道。

“修為低才好。”鷹鉤鼻男子陰沉道。

“你打算強來?可別忘了他還有個厲害的師兄!”滿臉橫肉的漢子搖頭道,韋勝強橫至極的表現讓三人大為忌憚。

“我們人手正好不足。他師兄是個不錯的補充。”鷹鉤鼻漢子道。

滿臉橫肉的漢子依然搖頭:“他只不過是築基期,符陣再厲害,也有限得很。”

“只要有天賦就成。”紅袍男子突然開口:“這裡不是天環境,精通符陣的修者不好找。韋勝實力強勁,但他畢竟只有一人,我們三兄弟,倒也不懼。”

紅袍男子在三人之中極具威信,他這麼說,其他兩人都沒有異議。而且紅袍男子說的是實情,通曉符陣的修者並不少,可若要能稱得上精通,那就屈指可數。稍有些名聲之輩,要麼開價過高,要麼不肯親身涉險。

滿臉橫肉漢子笑道:“也是,若他敢有什麼不軌之心,咱們新煉製的墨蓮陰幡正好發發利市。”

鷹鉤鼻男子皺了皺眉頭:“可如何說得動左莫?這廝不大好糊弄,又不能用強。”

紅袍男子對這點倒是頗有自信,冷笑道:“利誘!左莫自不消說,像韋勝這種痴心於劍的人,想打動也不是無法可想。”

三人說話間,宗銘雁已經堪堪走到《天環月鳴陣》的邊緣。

在符陣催動的一剎那,宗銘雁有極短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