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樣?”

程治國沒有含糊,直截了當的道,“把衣服全脫了吧。”

秦淮茹身子一僵,木愣當場。

她沒想到程治國這麼直白露骨,也沒想到他膽子真這麼大,

他做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不要說四合院,整個衚衕都容不下他。

“怎麼,不敢?”程治國譏笑道。

“治國兄弟,我婆婆她也付出了代價,你的氣應該也出了,沒必要……”

程治國直接打斷她:“這你可說錯了。”

“我的氣哪那麼容易消?”

他指著房門說道:“那裡我放了一盆水,就是為了告訴賈張氏,我知道她會進來。

但她絲毫不顧,還是進來了。”

隨後又指著輪椅說道:“哪怕放在屋裡,我都鎖住了,還是在告訴她,別想拿走屋裡的一樣東西。”

“但她同樣無視。”

“錢盒子裡放著紙條,就算不認識字,但至少應該能明白,房主人不可能不做一點防備。”

“秦淮茹,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並不只是偷東西那麼簡單。”

程治國冷笑道,“我把所有的警告擺在檯面上,賈張氏看見了,但根本不在乎,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總覺得能從我身上刮下一層肉來。”

他緩步走到秦淮茹面前,離她只有十幾公分的地方,看著她精緻的面龐,

秦淮茹睫毛微微顫抖,卻強忍著後退的衝動,

她怕自己躲開,會讓程治國更加憤怒。

“所以,真正令我生氣的,並不是這次的偷竊行為,而是賈張氏張狂的性子。”

“她以為能招惹得起我?那我就讓她明白,招惹我是什麼代價。”

“她不服?那我就收拾的她服氣為止。”

程治國盯著秦淮茹,一字一句的問道:“現在,你還覺得你僅憑几句話就能讓我撤案嗎?”

秦淮茹朱唇微啟,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聽出來了,

程治國惱的不是賈張氏偷東西,惱的是賈張氏甚至賈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而這一次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要賈張氏付出代價,讓他們以後消停下來。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

讓賈張氏跌個大跟頭,吃個大虧,她才能改改性子。

但是——

“治國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過來麻煩你,我也想讓她長點記性。但我家的情況你清楚,如果我婆婆真進了監獄,那三個孩子還有你旭東哥怎麼辦?”

槐花得一直有人看著,

棒梗和小當好些,但根本沒到會做飯的年紀,

賈旭東更是沒用,純粹一個拖油瓶。

而且麻煩不止這些,

一旦賈張氏進過監獄,那她的名頭算是徹底壞了,以後誰見了不得吐一口唾沫,連著棒梗他們也會受到牽連。

“看見沒,那個孩子的奶奶,是個小偷……”

“小偷養出來的孩子,能不偷東西嗎?”

類似的話,秦淮茹不用猜都能想的出來。

再加上棒梗正是頑皮的年紀,偶爾的某些行為,只會做實這種言論,到時候,賈家在整個衚衕裡都抬不起頭。

秦淮茹自己已經受盡白眼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

所以,咬咬牙,她又說道:“治國兄弟,剛才的要求太……太過分了,我可以像上次一樣……”

“不需要。”

程治國轉過身,坐在椅子上,伸出送客的手勢,“要麼出去,然後明天等著警察找上門,要麼,按照我剛才說的做。”

秦淮茹眼中露出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