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一夜,賈張氏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感覺到臉上的瘙癢,她下意識的一抓,接著就慘叫起來。

秦淮茹連忙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媽,你醒了,你臉上有傷,不能抓。”

賈張氏疼的呲牙咧嘴,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我的臉怎麼會受傷?”

昨天的經歷,一幕幕湧入腦海,賈張氏頓時想起了那個讓她恨不得大卸八塊的傢伙,“程治國!”

“不行!”她蹭的一下蹦了起來,根本不像剛甦醒的人,“程治國那混蛋用針扎我,還用老鼠夾子夾我,我跟他沒完!”

想起那滿盒子的錢,她就渾身激動,

但一想那麼多錢,她竟然一分沒拿,她恨不得再把自己的臉扇爛。

還有機會!

程治國將她坑的這麼慘,不讓他賠個底掉天,她就不姓張。

不過秦淮茹一句話將她推進了十八層地獄:“媽,程治國報警了。”

“呃——”

賈張氏所有的怒火和激動剎那間如潮退去,警察這兩個字,對她的震懾還是很大的。

“受傷的是我,他報警又如何,難道還能將我抓進監獄?”

話雖這麼說,但賈張氏也明白,賠償的事怕是要泡湯了,要想讓程治國賠償,得先承認她偷東西了,

關鍵是,就算承認偷東西,也未必能獲得賠償,

這賠本買賣她可不幹。

“媽,先起來吃點東西吧,等會我帶你去劉大夫那裡看看。”秦淮茹實在懶得跟她多說,轉身往外走去。

還是讓她那個跟她志趣相投的兒子告訴她所有的真相吧。

……

“治國啊,明天就要考核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師父,都準備好了。”想了一下,程治國問道,“師父,廠裡真的沒辦法越級考核?”

他現在幹三級工的工作綽綽有餘,四級也能墊腳夠一夠。

“臭小子,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著跑?”

趙傳開以為他在開玩笑,拍了他一巴掌,而後又佯裝隨意的問道,“上次我那個親戚,你覺得怎麼樣?”

他說的是梁曉倩,

“我跟你說,小姑娘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學歷也高,我可讓你師母打聽過她的口風,人家很中意你。”

程治國有些尷尬:“師父,我不太喜歡年紀比我小的。”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年紀小還不好?”

“我跟你說……”

又被趙傳開教訓了幾句,程治國一個頭兩個大,隨口應付著,逮著個機會連忙溜之大吉。

下班之後,他在工廠附近解決了晚飯,又等了兩個小時,在保安開始打盹的時候,翻牆進了廠子。

高達近三米的牆壁,普通人難以逾越,但對他來說太小兒科了。

然後他趁著黑色來到了鉗工車間,

因為鉗工的考核員工比較多,這次的考核地點安排在了這裡,

易忠海今天一整天都沒來廠裡,顯然是早做好了一切準備,程治國想要透過考核,就必須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至於系統釋出的任務,這次未必有機會,他打算以後再說。

來到車間前,他一把將門鎖拽斷,走了進去,

車間內的一角,考核場地已經佈置好,鉗工、鉚工、卷工、鍛工的工作臺都有。

程治國檢查了一圈,在一個鉚工工作臺下,發現了一批已經完成的零件。

“這手段,可夠低階的啊。”

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想了一會兒,他有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