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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擔心我。但既然做都做了,還想著這些做什麼?我邵方無愧於天,無愧於陛下,無愧於祖宗,更無愧於天下!至於陛下,那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了。”
郭湛安見邵老將軍如此姿態,只覺得眼前世界跟著開闊了不少:“伯公說的是,是我自己鑽牛角尖了。”
“你還小,等你在沙場上死裡逃生過幾次,就明白什麼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哈哈,想我一個大老粗,能背的也就只有詩仙這幾首詩了。”邵老將軍笑著拍了拍郭湛安的肩膀,又說道,“我已經讓人置辦了一桌酒席,你我今日一別,再見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雖說你還要趕路,不能痛飲,那就以茶代酒,如何?”
郭湛安拱手道:“正有此意。”
用過了酒席,郭湛安不便繼續呆在子爵府中,邵念離親自選了一支小隊,又拿出自己慣常坐的馬車,命人送郭湛安回許州。
許州郭府,霍玉已經提前接到了郭湛安的親筆書信,知道他這兩天就要回來了,正翹首以盼著呢。
等親眼見到郭湛安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霍玉鼻子一酸,險些就要在眾人面前哭出聲來。
郭湛安老遠就見到霍玉了,恨不得立刻把人摟在懷裡狠狠啃上兩口,才好消消這幾天來的思念之情——先前因為危機四伏,郭湛安顧不得兒女情長,等劉建華被擒,摺子遞上去了,郭湛安鬆了口氣之後,一直擠壓在內心深處的思念便再也抑制不住,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在郭湛安心頭跳躍。
等走近一些,瞧霍玉眼睛微紅,就知道這人在強忍著不哭出來,便笑著說道:“幾日未見,倒是長大了一些。”
霍玉長出一口氣,回答道:“哥哥又取笑我了。哥哥,這幾位是誰?”
郭湛安一一介紹道:“這幾位是邵老將軍和邵將軍的親信,這次特地隨我一同回許州,免得有劉建華餘孽暗中下手。”
霍玉嚇了一跳:“劉建華的餘孽還有沒抓到的麼?”
郭湛安忙安撫道:“你放心,不過是因為參加叛亂的人數太多,一時還沒有清點完畢,邵老將軍和邵將軍擔心我才會這麼做的。劉建華的幾個親信都已經伏誅,就算有其他的漏網之魚,那也就是一些小蝦米罷了,這會兒他們求得自保還來不及,哪裡敢跳出來呢?”
霍玉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這幾日繼續叫武鑫等人加緊郭府的守備。不過這些不足為外人道也,霍玉笑著說道:“哥哥一路辛苦了,我已經命廚房備下酒菜,為哥哥接風洗塵,幾位軍爺也請一同來吧。正巧前些日子京城莊子上送來了一些新鮮的蔬果,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勝在新鮮爽口。還有許州有名的白切羊肉,都是好味道的。”
這十幾個親兵也不和郭湛安霍玉二人客氣,道謝之後便解下武器,由賈歡親自領著,去了前廳。
霍玉還未出孝,並沒有出現在酒席上,只由郭湛安一人與親兵們一道喝酒吃菜。當然了,酒席上沒有長輩在,郭湛安是地位最高的一個,也就沒有人逼著他喝酒吃肉。
有的親兵雖然發現了郭湛安在酒席上只是一開始喝了一杯酒,上好的白切羊肉乾脆一筷子都沒有碰過,但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他們又不是那種客套的人,乾脆就自己吃個痛快了。
等款待完這些親兵,又是賈歡出面,領著他們去了已經收拾好的院子裡休息,而郭湛安則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果不其然,霍玉正在裡頭等著呢。
或許是因為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霍玉一反常態,格外黏著郭湛安。
“哥哥總算是回來了。”霍玉雙手抱著郭湛安,把頭靠在郭湛安的鎖骨上,喃喃道,“哥哥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庸城抓人了。”
“抓人?”郭湛安有心想打消霍玉的一縷愁思,刻意逗他,“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