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隱藏起來。

“沒、沒有。”她邊拭淚邊否認,她怎麼能說自己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交往過啊。

“我有聽說過孕婦的情緒波動比較大,常常莫名其妙就會想哭。”古人傑也不追問,只是一貫的客套疏離,“或許是你太累了,我不打擾你了,早點睡吧,晚安。”

就這樣?他真的沒什麼想要跟她說的了?宣馨縱有滿肚子的疑問,也只能點點頭,“你也一樣,晚安。”

“喔,我還有事要出去。”他的聲音在他轉身關上門離開時拋向她。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想必又是要去見哪個女人了吧?

罷了,他們只是普通朋友,他想去哪、想跟哪個女人約會,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即使在心中不斷的開解自己,那淚水還是隨著心痛止不住的往外湧。

她不想哭的,為什麼眼淚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怎麼都關不起來?

如果他知道自己隨意丟下的一句話,就足以讓她整夜輾轉難眠,揪心流淚的話,會是驕傲得意?還是驚嚇迴避?

只是不管是哪種反應,她知道,都絕對不會是感動憐惜。

她緩緩坐在床沿,輕柔的撫摸著已經隆起的腹部,只能藉著這個動作來安撫自己紊亂的心。

或許她不該太貪心,能夠擁有他的孩子,就已經足夠了。

昨夜古人傑說要出去之後,宣馨就一夜無法成眠,直到天快亮才隱約聽見他回來的聲音,瞄了眼時鐘,已經是凌晨六點左右。

這麼晚才回來,想必是剛自溫柔鄉離開吧?

他會用怎樣的方式吻其他的女人,擁抱其他的女人,甚至是佔有其他的女人?

一幕幕猜臆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讓她心煩意亂,妒火熾烈,更加無法入睡,索性坐起身來,呆坐在床沿發愣淌淚,直到上班時間到了,才隨便的盥洗整裝出門,而古人傑早已開車候著她了。

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她上了車,他開車,一路上依然是沉默的窒悶。

宣馨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酸又澀,不斷的眨著想抒解那份乾澀,想來是最近太常哭了,連眼睛都開始抗議。

唉,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再大的挫折與磨難她都可以一笑置之,吃苦當吃補,可現在卻變了個人似的,成了個愛哭的淚人兒。

她應該要堅持自己不談感情的原則,偏偏自己就是這麼沒用,明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非要愛上這個像風一樣的男人。

一切都是自找的,吃苦受罪早在預料之中,又有什麼好哭好怨的?

現在她總算深刻明白什麼叫作“咎由自取”了。

宣馨垂下彎翹濃密的長睫,也不再試圖去打破僵局,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努力收回自己的感情,不要讓錯誤繼續擴大才是。

只是她很懷疑,這顆已經失去的心,是否還收得回呵。

車子流暢的行駛著,今天的臺北街頭難得的沒塞車,大大的縮短了他們獨處的時間。

很快的,古人傑已經熟練的將車停在每日她下車的地方。

“謝謝。”就算兩人之間的氣氛僵滯怪異到不行,禮貌上,總要道謝的。

她並不期待他會回應,將手伸到門把上,正想開門下車,他的聲音卻自頭頂飄過來。

“今天晚上我有事沒辦法來接你,不過我已經託人代替我來,你還是在這邊等就行了。”古人傑的聲音很正常,就像對一般朋友一樣。

有事……是跟麗莎有約嗎?她的心頭猛地一刺,可也用同樣平常的語氣回道:“那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不行,我已經交代好了,她會送你回家。”他堅決的表示。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