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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一刻，彷彿感受到了一陣暖風，一如陳微擁抱著我時的溫度。

活著……果然還是有意義的啊。雖然非常痛苦，卻還是偶爾能嘗到他給我留下的一點滿是愛的甜蜜。

凌曉轉過頭，又問白墨：&ldo;至於團長您，您如今的責任，是給rebel團一個明確的使命‐‐&rdo;

&ldo;整天像是宇宙海盜一樣，看誰不開心隨處搶一發打一發是不行的。除了加劇人類與人工智慧的誤解和敵對之外，並沒有任何益處。&rdo;

碎銀對於凌曉那彷彿上級對下級一般的訓話態度很不爽：&ldo;你區區一個叛徒，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rdo;

&ldo;你少廢話。&rdo;凌曉不理他，瞥過仍在思索的白墨，望向目中盈盈有光朱華。

&ldo;你說說看吧，你所設想的rebel，將來應該是怎樣的一個組織?&rdo;

&ldo;……&rdo;

&ldo;或者，就說說你自己吧。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rdo;

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以朱華的性格會說出這兩個字。

&ldo;自由。&rdo;但他確實這麼說了，&ldo;我想要的，rebel想要的，都是&l;自由&r;。&rdo;

自由……他要自由。

那他，不要陸凜了嗎?

昨晚的宴會我早早就離席了，但印象中，朱華好像確實不怎麼願意搭理陸凜，抱著手臂掛著一抹嘲諷笑，妖妖嬈嬈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

可是……

rebel新買給他的戰艦卻被命名叫&ldo;紅玫瑰&rdo;號。戰艦上的那朵玫瑰花，和陸凜臉上的那個也完全一模一樣。

……

那天我們乘黑布娃娃號從新都突圍逃亡，朱華入侵了對空基地掩護我們，城南基地畢竟無處可逃，我還以為他後來一定凶多吉少。

卻誰知道機緣巧合，被趕來斷後的司湛第七小隊順道救走。而他那個報復社會的性格，在充斥著激進思想的rebel裡意外地吃得開，本身又是比較高階的限量機配置，很快升任第十一小隊的隊長。

&ldo;自由，&rdo;凌曉笑了，&ldo;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自由?&rdo;

&ldo;如果要自由，你們現在已經佔據了許多垃圾衛星，相當於有自己的&ldo;土地&rdo;和&ldo;國度&rdo;。其實已經很自由了，為什麼一個個還是滿臉的戾氣?&rdo;

&ldo;……&rdo;

&ldo;陳微跟我說過，他想把杜何夕推上去當議長，然後頒布法令‐‐任何&l;主人&r;一輩子只能有一個機器人，一旦選定不許更換。你們覺得如果法律真的變成這樣，算不算你們要的&l;自由&r;?&rdo;

&ldo;別自作聰明瞭，&rdo;碎銀吼道，&ldo;那和自由有什麼關係啊?不管是一對多還是一對一，只要我們還被人類奴役，不都還是束縛麼?&rdo;

凌曉&ldo;噓 &rdo;了他一聲：&ldo;你看那兩個人的臉。&rdo;

低端機就是低端機，永遠記吃不記打。我想起碎銀之前說過的這句話，陡然覺得臉好痛。

低端機確實沒救啊……白墨和朱華分明一臉嚮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