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位頂級強者!”

這嘯聲非常陌生,並非王越或是史璜的音質,顯然是一位新來的名家。但功力之深,卻似並不在王越、史璜之下。

“小蘭,回來。”

“茵茵,且住。”

幾乎是同時,覃鈺和唐楠竹出聲,阻止戲芝蘭和曾茵茵一觸即發的比試。

覃鈺和唐楠竹不覺對視一眼。

他二人心中,都覺得這一場鬥技其實毫無必要,這可不是切磋的時候。

曾茵茵毫無意義的挑逗招惹,戲芝蘭過於激憤衝動的性子,使得二女的拼爭透著一股潛在的危險性。

正好趁機制止。

戲芝蘭和曾茵茵也聽到了那聲長嘯,心中都很震動。

作為女子中少見的暗境好手,她們比尋常男子更明白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艱難,因此,對高階力量的敬畏也更加虔誠。

戲芝蘭嬌軀一閃而回,瞥見覃鈺擔憂的面孔,嘻嘻一笑,心中便敞亮了許多。

“鈺哥哥,臉怎麼這麼臭?”

曾茵茵則迴轉頭去,看向聲音撲來的方向。

半空中忽然傳來清朗醇厚的說話聲。

“王劍主,史府君,鄙人趙嵩,不遠千里趕來相會,敢請一見。”

這聲音廣闊無極,幾乎籠罩住周圍十餘里方圓的天空,覃鈺、盛昌二十餘人,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戲芝蘭猛然叫道:“原來是他。”

覃鈺驀地看向戲芝蘭,見她小臉飛紅,似乎想起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他是誰?”

問話的卻是唐楠竹。覃鈺轉頭一看,盛昌、曾茵茵等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瞪向戲芝蘭。

戲芝蘭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眼珠一轉,走近覃鈺,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覃鈺臉上一頭霧水,似乎對戲芝蘭的話不太理解。

“妹妹,接著。”曾茵茵忽然微微一笑,纖手一拋,丟了一物過來,光華閃閃。

覃鈺伸手欲接,曾茵茵道:“不是給你的哦!”

覃鈺一怔縮手,戲芝蘭已閃身抓了過來。

卻是一根火紅色的鳳凰步搖。

所謂步搖,簡單說,就是帶墜子或旒蘇的髮簪,一種用於婦人頭上的高階首飾,質地為金銀玉石不等。在漢代,多數時間由貴婦使用,也算是一種等級與身份的象徵。等到宋明之後,才會作為女人常用飾品,大量普及開去。

當然,現在已經是進入大動盪的漢末時期,尋常人家用了也就用了,沒人再會理會這些細枝末節。

不過,這種頭飾傳到蠻子的手裡,還是比較稀罕的。

戲芝蘭一瞧,外形是一隻精緻的展翅火凰,火紅的玉石料子,晃一晃,金色的旒蘇擺動起來,在晨日的映照下,顯得分外妖嬈。

“聽說你是小郎君的護衛女伴,姐姐我就想試下你的身手,沒有惡意。這根鳳翅步搖,是我師父送給我的,我現在轉送給你,不要生氣了喔!”

戲芝蘭看向覃鈺,神情頗為古怪,似乎有些央求他的意味。

“好吧!”覃鈺心裡嘆了口氣,女孩子真容易收買,小蘭很不忿這丫頭看扁她,但是看到這根步搖,卻沒有立刻擲還回去。唉!算了,這個人情就給她好了,“喜歡就收著吧,好好謝謝人家。”

“好!”戲芝蘭眉開眼笑,當即要試步搖,在頭上試插來插去。

“妹妹,我來幫你吧。”曾茵茵笑眯眯地說道。

下一個場面,兩個剛才還你死我活要惡戰一場的女孩,如同姐妹般笑語盈盈,摟在了一起,絲毫沒有理會其他望眼欲穿的觀眾朋友們。

覃鈺搖頭,向唐楠竹說道:“小蘭說,她聽說在北方中原,十年前曾有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