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蹩腳的話,最切合的說法是:甕中之鱉!

通訊執行官品川好信開啟輕裝甲車的艙蓋,用訊號旗指揮引導剩餘的戰車。這次他沒有那麼幸運了,很快在槍林彈雨中被擊中,屍體半掛在艙門上晃盪著。

在日軍後方張巷35聯隊指揮部裡,聯隊長富士井末、戰車第5大隊長細見惟雄和蒞臨前線指揮的第6旅團長秋山義允用望遠鏡從頭到尾親眼目睹了這場伏擊戰,此刻可謂是呆若木雞。

面無血色的細見惟雄喃喃自語似的哀聲道:“這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秋山義允呆愣了好一會,發瘋似的狂吼道:“命令步兵衝上去!衝擊!命令炮兵給我轟掉華夏軍的戰防炮!”

日軍第3師團的步兵在強令下發起全線攻擊。

教導總隊3團、1團和西側的154師猛烈還擊,雙方交戰無比激烈。

一時間,吳淞江西段防線槍炮聲震天。

宋鴻飛的3團面臨著日軍最為猛烈的攻擊,第7、第35兩個聯隊從左右同時發起衝擊,3團憑藉著無名河溝的天然地利頑強抗擊,預備隊3營也已投入了戰鬥。

經過雷區和慘烈的近距離對射造成的重大傷亡,日軍的戰鬥意志也已經被嚴重的削弱了。

但日軍的攻擊可謂瘋狂至極,往往被擊退後撤退幾十米進行短暫休整,然後又在軍官歇斯底里的嚴令下再次衝上來。

“命令炮營,打3團前沿之敵,把敵後續兵力阻斷開!”

“命令預備隊2團,以兩個營兵力增援3團!”

關鍵時刻,總隊長桂率真一聲令下。

“效力射!”炮營營長“炮神”樓迪善早憋了一股勁。

各連基準炮試射過後,一直靜默隱蔽至今的總隊75山炮營進行全營急促射,我軍陣地前面的日軍衝擊隊形被一團團爆炸的火光和瞬間升騰而起的硝煙湮滅。

“火力覆蓋!”樓迪善怒吼著。

一顆顆炮彈呼嘯出膛,狠狠砸到日軍的後續攻擊梯隊中,炮營的弟兄們幾乎是以最大射速拼命阻攔封鎖,打出一片火海。

他們都知道,打完就得立即收炮轉移了,要在敵人的飛機和重炮還未做出反制之前,盡最大努力給前面死頂的步兵弟兄以炮火支援。

2團的增援部隊以一部兵力增援正面,一部兵力迂迴側擊,終於把兩個聯隊的日軍死死擋在無名河溝防線前。

在我軍猛烈的火力下,日軍的步兵始終沒能從戰車在石頭橋撕開的突破口突入擴大突破口。

奮不顧身前來的日軍工兵分隊也被我軍機動作戰的通用機槍的兇猛火力紛紛掃倒。

西住小次郎面如死灰,他乘坐的指揮車動力裝置已被擊毀,炮手用坦克炮英勇還擊,駕駛員頂替被穿甲射流擊斃的機槍手在操作機槍。

饒是如此,還能開火還擊的戰車也僅剩三四輛,此時更是承受了更為猛烈的集火攻擊,就算工兵能炸平壕溝也已於事無補,皆難逃被逐一徹底打成篝火的悲慘結局。

除了3輛未能過橋的戰車,唯一未受損同時也一炮未發的是剛衝過橋就因觀察不當一頭栽入防坦克壕的兩輛戰車。

西住小次郎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但此時他只能絕望又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意義了,訓練一個合格的裝甲兵不容易,放棄戰車吧。。。”

西住小次郎只能聯絡步兵和工兵必要時炸燬戰車,然後和剩餘還能行動的車組乘員棄車撤退。

面如死灰而雙目赤紅的西住小次郎回望了一眼如噩夢般的戰場,囁嚅著嘴唇:“這是戰車的墳墓。”

教導1團和154師趁敵人的炮火在重點轟擊反制3團和總隊炮營之際,不斷髮起勇猛的陣前短促反突擊,士氣高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