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從半空中收回劍鞘,穩穩落在了林間的落葉之上。

自從張磊的劍道精進以來,那些竄動在山裡陰暗處的蜉蝣鬼怪也是收斂了許多。即便看到張磊靠著樹幹小憩,也不敢趁人之危。

修煉劍道者,一練身,二練劍,三練感官。這三種境界也分別對應著“人”,“地”和“天”。能夠邁入天境的人,則可以達到手中無刃,心中有刃的程度。即便沒有神兵利器在手,也能憑藉意念發出傷人於無形的劍氣。

當然,這種境界也僅僅是一種念想,張磊只求在練劍這一境界中摸爬滾打,而對於無形劍氣,也只是吹吹牛逼罷了。

見張磊休憩下來,在旁觀戰的神無月便如同貞子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他的肩膀上。

“嘿,乾的不錯嘛。才不過一週時間,就能到達如此境界了啊。看來之前,我是小看你了。”

張磊皺著眉頭,聳了聳肩膀,撫-摸著手中的草薙劍鞘道:“不瞞你說,我總覺得這劍鞘裡面有一種非常躁動的力量,出招的時候,不像是我在控制它,而像是它在控制我。甚至,我在用這把劍鞘的時候,比用劍身還要遊刃的多。”

“有這種事情?”神無月瞪大了眼睛,一把奪過張磊手中的劍鞘把玩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啊……難道說,它認主人?”

“我看非也……”張磊衝著神無月搖了搖食指,故弄玄虛道:“它認的應該是智商,只有像我這般睿智的人,才能悟出它的精彩。”

對此,神無月無語。

像張磊這種又無賴又臭屁的人,估計是沒救了。

樹蔭遮蔽的陰影中,一些哭喪著臉的鬼怪們蜷縮在角落裡。它們的眼神甚是空洞,似乎過的比最低等級的妖怪還要窘迫。它們衝張磊和神無月吱吱哇哇的低吟著,像是在乞討著什麼。

神無月拖著下巴,憐憫的看著這些可憐的鬼怪們。它們幾隻或者十幾只聚成一堆,以減少佔地和能量的損耗。畢竟白天的樹蔭有限,無法將它們全部容納到裡面。

雖然張磊對上次的事情仍舊心有餘悸,但看到這些可憐的傢伙們,他還是哽咽了起來。

“為什麼這些鬼看起來,和妖域的有些不一樣啊,它們為什麼成群結隊的聚集在這裡,而不回到妖域去呢?”張磊問道。

哀嘆了一聲,神無月苦著臉道:“當然不一樣了,它們都是沒了‘咒’的妖怪,解不開,當然可憐了。”

說罷,神無月從地上撿來一根樹枝,在相對平坦的土地上寫下了“宮本藏”的平假名。

“這是,我的名字?”張磊有些不可思議。

“宮本,我問你,你認為世界上最短的咒是什麼樣的?”

“最短的咒?”張磊想了想,覺得“咒”這種東西應該也是陰陽道之中的一種。但神無月早在他萌生想做陰陽師想法的時候就斷了他的念想,怎麼突然就問起這種東西來了?他旋即坦白道:“別讓我想來想去的了,你也知道我是個草莽,猜的也盡是錯的。”

聞言,神無月似笑非笑的說道:“世界上最短的咒,就是‘名’。”

“名?”張磊疑問道:“就像你是神無月,我是宮本藏這樣的名?”

“正是。像山呀,海呀,樹,草,蟲子等,這些名字也是咒的一種。”

“我不明白。”張磊搖了搖頭。

如果名字也能稱為一種咒語的話,他只能理解為自己曾經愛過金黛,而當別人提起金黛的時候,他的心可能會產生思念。或者他母親的改嫁對自己造成了童年的陰影,所以當他看到別人母親的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