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所有情緒在她腦中混成漿糊,然後像雪花一樣飛散開。

望著飛鳥模糊的面容,她有些許恍惚。

她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想起若是以前,她碰見這種事,都是去怨恨對手、埋怨族長的。

可面對和之前相似的場面,她這次卻選擇恨一個小孩、一個和她一樣的分家。

為什麼她不敢去恨族長呢?

因為……小孩沒辦法報復她,只能任人欺負不還手;可去傳族長的謠言,族長是真的可能給她穿小鞋。

她怎麼就忘了呢,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做出決定的人,她怎麼就忘了呢……

她已經變得和這個世道一樣噁心了呀……

“……”

飛鳥沉默地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

日向緋原蹭過來安慰道:“小飛鳥,別傷心,我們不管她……”

“不,我沒有傷心。”飛鳥搖頭,眼睛依舊沒有聚焦地望著虛空某處,“我只是在想,我之前並不經常在族地裡活動,怎麼大家都對我這麼熟悉?”

因為生病的緣故,她此生的前幾年,都被父親帶著四處求醫。至於住進日向族地,滿打滿算也就是近一年的事,還因為身體原因一般都窩在自家院子裡。

可不論是頭一次接受日向拓哉檢測時那個道場裡的日向族人,還是今天這位患者家屬,甚至是日常生活中僅同她打個照面的人,她很確定她沒見過他們,他們也不認識她。

但一旦看到她的臉,或者說她的眼睛,他們就會反應過來:

她是日向芳華的孩子。

她是“罪人”的孩子。

——她是罪人。

“這有什麼?小飛鳥眼睛這麼好看,認出來不挺正常的嗎?”日向緋原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飛鳥輕輕笑了一聲。

她沒再管那個把濾鏡開到無限厚,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傻的人,繼續給雲取換查克拉線。

雲取看了兩人一眼,默不做聲。

他覺得飛鳥和那人的關係不太對,和那個患者家屬的關係也不太對。

仔細想想也確實,他見的全是醫療部的人,沒見過外人,飛鳥的眼睛在日向裡又格外突出。

可只是因為眼睛嗎?雲取覺得還不至於。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宇智波家裡有一雙白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是其他血繼也可以,只要那孩子是宇智波家的崽。

只有千手。

唯有千手……他不能接受!

如果有哪個弟弟妹妹敢和千手家的談戀愛,他絕對要把那死小子打斷腿了也要帶回來!

雲取恍然大悟。

雖然沒聽說過日向家有什麼仇敵,不過日向家嘛,是這樣的。

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好而已,正常。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感覺你自己說服了自己。”

飛鳥遣責地望著他:“不要想什麼奇怪的事啊,我的人際關係可是很正常的。”

雲取回以一個正經的微笑。

飛鳥看了他一會兒,欣慰地笑出來:“不錯嘛,很有精神!精神面貌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看,說出來多好嘛,大家都是話嘮,都願意陪你說兩句。”

她笑眯眯的:“醫生的職責是救助病人,讓你擔心那麼多,是我的失職。”

“我們都是同一邊兒的嘛!互幫互助,多正常啊!”

:()火影:從日向開始一統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