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沙垣驚夢(第2/4頁)

道：

“你忘了嗎，我們的同伴因一紙委託被他騙去礦中意外橫死，即使是因為他隱瞞了情報，但沒完成委託就是我們的問題，我們不得不一點點從別人手中搶委託以重塑貴族對我們的信任；

“你忘了嗎，只因我們對委託的報價有疑慮，他便委託別的忍者偷襲我們的聚落，讓我們措不及防損失一半人口，最後還擺出一副慷慨的模樣做和事佬！

“你忘了嗎，我們和別的忍者在刀光劍影中尋求活路，只為了爭奪一小片綠洲，只為了爭奪活下去的權利，可他卻趁機在關鍵時刻發委託分離我們的注意力，只為了讓我們只能依附他而存在。

“——這些你都忘了嗎，烈鬥！！”

“他生來擁有一切，把我們當他無趣生活中的樂子，把我們當一個用完就丟的工具。他揣摩著怎樣用最小的代價使用我們，根本不在意我們的忠心。烈鬥，你這護主的樣子可真可笑！”

烈鬥咬牙，努力去護住風之國大名抖如篩糠的身軀。與零號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他熟悉對方的一招一式，卻沒想到最終以這種方式運用這份知識。

“你不會以為你護著他，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吧。”

零號的眼睛彎起，他似乎在笑，帶著一股神經質的瘋意，“不，從我動手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結果。不是他死，就是我們被他殺死！”

，！

像是應和他的話般，原本癱在地上的風之國大名像突然活過來一樣，涕泗橫流地爬過來，抓住烈斗的衣服：

“烈鬥，殺了他，這是任務！”他聲嘶力竭，“殺了他，把我安全送回國都，我不會追究你和你的族人。殺了他！”

“你不會信了他的鬼話吧，烈鬥。”零號的刀一偏，冷光一閃划向大名的頭顱，讓他發出失心瘋一般的尖叫，“做為見證了他最狼狽一面的忍者，我們都得死。”

“你必須站在我這邊，為了你和你的族人。你必須殺了他！”

“……”烈鬥沉聲道：“我……愧對親族。”

風之國大名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那種自信、高貴突然又回到他身上，讓他即使是鼻涕還沒擦乾淨的醜態，高高在上的樣子也明白地讓人知曉他就是一國之君。

可他還沒來得及重整氣勢，頭頂便突然降下一張大手，重重拍上他的脖子。

他便頭一歪倒在地上，瞬間不省人事。

“先說清楚，我沒有殺他，也不贊同殺他。”烈鬥打斷零號將要出口的讚歎，扶住大名暈倒的身體，冷靜地詢問：

“首先，你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大名的死。”

零號黢黑的眼珠子幾乎要彎成一道細線：“我就知道，烈鬥你一定會配合我的，我就知道。”

他手舞足蹈，像被絲線扯住身子的傀儡，“不是我們殺了大名，不是我們殺了大名。”

烈鬥盯著零號的動作，默默把大名挪到身後。

“是忍聯！是忍聯殺了大名！”零號的聲音驟然尖利起來，“是忍聯暗殺了風之國大名，忍聯其心可誅！讓風之國去對付忍聯！”

可是，就算打出這樣的藉口，最終不還是他們忍者衝到前線去送死嗎？

烈鬥想，這與大名最開始打算的，又有何區別呢？

他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因為零號現在的模樣，很不對勁。

他似乎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裡，發瘋似的整個身體左右搖擺。

似乎察覺到烈鬥心中的反對，他的身子從腰部猛地一折，整個人幾乎彎成一個鈍角，臉倒著晃在烈鬥面前，像一隻玩偶，甚至還上下彈了彈。

黑漆漆的眼珠緊緊地盯著烈斗的臉，不放過上面的任何一個表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