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國大名已然請辭,事態已基本確定,再在這兒待下去也不會改變什麼,風之國大名便也打算走掉。

真是晦氣,他想,弄到最後還是要打架,除了換些沒什麼大用的資源,他千里迢迢跑來忍聯竟是什麼也沒得到。

至於那些無所謂的金錢……

回到自己的住處,風之國大名懶散地坐到動物絨毛做成的毯子上,順滑的觸感稍微緩解了他心中的鬱氣。

房子被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又裝飾了一遍,牆壁上添了些山水田園風格的水墨畫,裝點著剔透耀眼的寶石,過分的珠光寶氣消減了水墨畫帶來的雅緻。

有侍女前來為他倒上酒,紫紅的液體飛濺入玉色的杯中,杯壁上抽條生出粉嫩的花朵。

這可不是風之國的東西。貧瘠的土地長不出來精緻的花。

能工巧匠,綾羅綢緞,良田美景,他雖然現在就能擁有,但,必須與火之國交易才能獲得這些實在讓人心中煩悶。

風之國大名晃了晃酒杯,晶瑩的玉色在他眼中沉澱。

他屏退了侍女,喚道:“烈鬥。”

正與同伴一起交談著什麼的忍者聞聲,立即出現在風之國大名跟前:“殿下。”

“我有一要事需你……不,不對,”他擺擺手,“叫零號過來。”

雖有疑慮,但烈斗的同伴還是不情不願地現身:“殿下。”

風之國大名很器重零號,烈鬥對此感到高興。但出乎他的預料,零號卻不喜大名的看重。明明是他主動對著大名展現自己“不忍者”的一面,搏得了大名的注意,他卻對此感到噁心。

也就是有大名用的時候誆誆大名,沒大名用的時候拿他當空氣。

不過這些也沒必要告訴大名,畢竟零號也沒對大名做什麼。小小態度問題,想必大名寬宏大量不會在意。

這般思量著,烈鬥平靜地退了下去。

他躲進暗處,聽得大名對零號的吩咐:“你去通知國內,國都那幾個待著的貴族,讓他們叫忍者過來。還有邊境上……”

“您這是想做什麼,殿下?”

然後是零號冰冷的聲音。他停頓片刻,問:

“如此毫無準備的行動,您是打算叫他們過來送死嗎?”

不然呢,他總要有個動手的理由吧?

確有此意的風之國大名心中的小心思被一個忍者直喇喇地揭開,一時間惱羞成怒,手裡的杯子還沒捂熱就砸了過去:

“閉嘴,我的決定還容不得你置喙!”

玉石酒杯砸到零號的額頭上,紫紅的酒液浸溼了他純白的頭巾。

一陣讓人心驚肉跳的沉默。

烈鬥本就為突然出現的爭執緊了緊心絃,接下來猛地爆發的查克拉更是讓他不顧禮節,瞬身出現到風之國大名身前,一舉架住零號刺向大名頭顱的利劍。

“——零號!”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嗎?!”

不滿大名搞點毒讓他自己在黑暗中默默死去就好,為何搞得這般聲勢浩大?!

“你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嗎,烈鬥,”零號被頭巾緊緊包圍的臉,只剩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裸露在外,此刻閃爍著瘋狂的怒火:

“他要我們去送死,為了他的私慾。他都不把我們當人看——他是大名,他能缺什麼?他有最大的綠洲,最多的金礦,最醇香的美酒與最可口的餐食,他已經有了這麼多東西,卻還不滿足,他還要我們拿著一點錢為他賣命!”

“他是大名——”

“他是大名又能決定的了什麼?!他除了大名這個身份,又與我們有何不同?憑什麼只因他是大名他就可以輕易擁有一切,而我們的親人卻必須拼死拼活才能得到一掬清水?!”

零號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