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佐助,本身是個極優秀的忍者。

猿飛一族又為大名當過很長時間的守護忍,他相當清楚保護大名的措施。

自然,也知道解除這些措施的方法。

自如地避開當值的護衛,他解除了大名府周圍的結界忍術。

將其暴露給外界聞聲而來的鬣狗。

大名府依舊靜悄悄的,似乎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只餘幾聲怪異的響動。大殿上燃燒著不休的燭火,偶爾閃過幾道晃動的影子。

知曉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猿飛佐助不多做停留,立刻裝作無事發生般回到自己的屋子。

屋裡亮著燭火。

猿飛佐助一時愣在原地。

他立刻收攏好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暗中接近觀察。

燭光在窗戶上打出兩道晃動的人影。

……是猿飛博文。

大晚上的,他居然又跑過來找猿飛佐助的分身聊天,把睡得正香的族長從被窩裡拽起來傾訴自己的少年心事。

猿飛佐助的分身很不耐:“你幹嘛?”

猿飛博文:“我看族長也沒睡覺,一定是和我心有靈犀……”

混蛋那是被你吵醒的!

“……其實,我有些事想要告訴族長……”他情緒低落,低垂著眉眼,看上去扭捏又悲傷。

他慢騰騰地拿出來一個卷軸。

從裡面抽出來一柄打刀。

——“我說過,族長若心有掛念,可儘管告訴我。”

“——!”

耳邊猛地傳來呼嘯的風聲,一個來自被手裡劍旋切而過的分身,一個來自面前破窗而出直直刺過來的刀劍。

“你——!”猿飛佐助大駭。

“我給過你機會的,族長。”

刀身眏出烈火暴虐的虹光。

那柄刀對準了他的脖頸,直直刺下——

猿飛佐助正準備避開,可他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無法移動,甚至連查克拉也短暫地失聯了!

即使只是很短暫的一瞬。

可戰場的一瞬,足以發生很多事。

“噗哧——”

足夠清晰的一聲。

逐漸模糊的視野中,猿飛佐助看到天地就此倒轉,紅得像血一樣的水順著他身體的切口,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

他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猿飛博文、你這個該死的叛徒——!

根本不顧他無聲的吶喊,低垂著腦袋,看上去扭捏又悲傷的猿飛博文,利落地旋轉刀身,對著他無頭的身體又來了一下。

“明明是你先背叛了我們。”

……?

“……你早就把我們放棄了。”

青年呆滯地喃喃。

明明是刻骨的悲傷,卻又從沉鬱中透出一股滔天的恨意。

“從你選擇對首領出手的那一刻起,我……我們,我的族人們,就全部都被你放棄了!”

彷彿洩憤般,他又補了一刀。

……昔日過分愛護族人,被評價為“太過仁慈”的青年,竟也會對族長的屍身,做出這種鞭屍的行為。

,!

人是會變的。

是啊,人是會變的。

“太過仁慈”的猿飛博文,

“太過仁慈”的日向飛鳥……

大殿上燃燒著不休的燭火,偶爾閃過幾道晃動的影子。

來人悄無聲息地停留在殿堂上,望向昏暗的殿堂深處,獨坐於高位之上的嬌小少女。

“好久不見,忍聯的首領。”

飛鳥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撐著臉,聞言,隨意地斜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