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點好。”

“桂姨,我這兩天心情特別好,看看孩子看看墨子,很知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也算不白來世上走一遭了。”

桂姨笑笑:“女人啊,就這點出息。”

“呵呵,也是啊,也不是,不是說巾幗不讓鬚眉嘛,只是我沒出息而已。”

兩人正說話,聽得婢女的聲音:“啟稟娘娘,有人自稱是令尊,想要見您。”

“誰?”籬疏不確定。

“他自稱是令尊。”

籬疏哦了一聲,心情複雜,半晌回頭,看那婢女還在,便低聲道:“讓他在大廳等著。”

“娘娘若是實在不想見,老奴去打發了他便是。”桂嬤嬤說。

“不,我倒是想看看他來做什麼。”籬疏很矛盾,想見卻又怕相見。

大廳,籬容耐著好奇的性子,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她出息了,但敗壞門風,辱沒門庭,仍舊罪不可恕,想到這裡,心裡升起的一點榮耀感蕩然無存。

籬疏看著那身影,說不出什麼心情,明明最親的人卻成了最陌生的存在。

“桂姨,太陽從哪邊出來的?”

“當然是東邊啊。”桂嬤嬤不明所以。

“我以為從西邊出來呢。”

桂嬤嬤這才回過味兒看了籬容一眼,跟著籬疏走進來。

籬容聞言愣了一下,臉色變了幾變,開口:“我來是想帶你去個地方。”

“沒空。”籬疏沉聲說著輕飄飄的話。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籬容冷喝,籬疏聞言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她從骨子裡懼怕他。

“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倒要看看,誰能強迫娘娘去她不想去的地方!”丁寧抱劍站在門外,冷冷一笑。

“你是何人?我在跟我女兒說話有你何事?!”籬容大言不慚。

“女兒?你捫心自問你配做娘娘的父親麼?你所做的是一個父親做的事麼?”

“你……我……”

“寧,去廚房交代一下,我今天想喝蓮心苦瓜湯。”籬疏適時開口。

“是。”丁寧頷首離開。

籬容聽到蓮心苦瓜湯,臉色變了變,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蓮心苦瓜湯,那不是苦中加苦,苦不堪言?”桂嬤嬤一臉疑惑。

“這是我孃的拿手菜,我娘做的蓮心苦瓜湯一點都不苦,反而帶著淡淡的甜,娘說這就像過日子,無論多苦,只要你願意總有辦法讓它變甜。”

“你娘有說過這些話麼,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因為沒入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