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去探望皇祖母,你要不要一起去?皇祖母病了,聽說你們關係很好哦。”

籬疏聞言停下腳步,去還是不去?她不再是從前的老奶奶了。

她猶豫不決。

“你倒是去不去啊?”乙皓嵐催促。

“我……”

“走吧走吧,皇祖母對你可不薄,把九鳳朝賀雲錦衣都賜予你了,她病了你不去探望就太失禮了吧。”

乙皓嵐說著推著她往前走。

寧馨宮沒什麼變化,但宮人多了。

剛走進去,迎面走來一人,打算默默經過,但她卻行禮:

“見過六皇子,見過雍王妃。”

乙皓嵐嗯了一聲,籬疏本打算無視,聽得她又道:“雍王妃請留步,可否借一步說話。”

籬疏抬眼看她,清瘦了不少,眉宇間沾染著淡淡的愁,有他的氣質,應了她教的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籬疏不大情願的嗯一聲,轉身走另一邊,還好這裡她不陌生,來到到一株四季桂下。

“有什麼想說的?我都不知道是叫你迎兒還是叫你幻影。”籬疏用疏離的語氣問。

“娘娘,對不起,您是不是一直都在怪奴婢?”她撲通跪下。

“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怪與不怪又能如何。”籬疏什麼都不想說,沒有意義。

“在娘娘身邊的日子,是奴婢最開心的日子,您對奴婢情同姐妹,而奴婢卻另有所圖,您不原諒奴婢,奴婢一輩子都會愧疚。”

籬疏諷刺的笑了一下,道:“我不怪你,各為其主。”

“多謝娘娘,娘娘大人大量必能大富大貴。”幻影很是開心。

“借你吉言。”

籬疏轉身走過來,想不到乙皓嵐還在,看到她招手:“快點,等著你呢。”

籬疏無語,在心裡嘀咕:誰讓你等了,自己不會進去麼。

“剛才那丫頭是九弟的人,你們認識啊?”乙皓嵐對她好奇得緊。

“嗯。”

籬疏輕哼一聲,見一宮女從裡面走出來,邊走邊抹眼淚,細看這不是冬衣麼?

“冬衣,怎麼了這是?”籬疏上前。

“籬疏姑娘,啊不是雍王妃,給您見禮。”冬衣急急行禮,聲音哽咽。

“快起來快起來,跟我還行什麼禮啊。”籬疏說著扶她起身,冬衣啊的一聲滿臉痛苦。

籬疏擼起她的袖子,結痂的傷口滲出血,心猛的一顫。

“賤蹄子,讓你去沏茶磨蹭什麼。”

聽得一聲怒斥,籬疏抬頭,見一中年婦人,威嚴十足。

“錦姑姑息怒,奴婢這就去。”冬衣急忙行禮。

籬疏嚥下到嘴邊的話,盯著錦姑姑好一會,錦姑姑同樣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