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疏扶著含翠上前,秋夢和春草對視一眼,沒有開口,陸花未冷冷的看著她們。

上前蹲下,掀來一角,籬疏心頭一震,一陣暈眩;含翠止不住後退,臉色驟變,那腐爛的肌膚令人悲痛難抑。

“雍王妃,蝶兒的後事可否讓我來料理?”

“是啊王妃姐姐,讓我們來料理吧,蝶兒前些日子也照顧過我,讓我盡最後一點心意。”含翠也開口。

陸花未遲疑了一會點頭:“好吧。”說完轉身離開,只剩籬疏和含翠。

天空又下起了雨,冷冷的。

籬疏抬頭看看天道:“含翠你休息一下,我去給蝶兒收拾收拾,讓她漂漂亮亮的走。”

“我沒事,我去給她買兩套新衣服,讓她體體面面的。”說著話含翠已轉身。

“含翠,讓春茶去吧。”籬疏太擔心她。

“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

含翠說完倔強的走開,蝶兒因為告訴她太多才選擇自盡,愧疚如海水氾濫。

“下雨了,不打算進來麼?”乙墨瀾瞟了一眼窗外開口。

過了會,從窗外跳進一個人,一身藍色錦袍腰束白玉帶,劍眉星目,挺翹的鼻樑,薄薄的唇瓣,屬於耐看型的。此刻淡淡的愁、難言的傷籠罩著他,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好。

乙墨瀾看到他這樣子,先是驚詫,而後平靜道:“難得能看到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怎麼樣?”來人猶豫了一下問。

“我沒事,心結解開就沒事了。”乙墨瀾說完咳嗽了一下。

“哦,那就好。”來人說完轉身。

“不打算解釋一下?匆匆的來匆匆的去。”乙墨瀾起身。

“我,我沒臉見你,也沒臉見籬兒。”腳步頓了一下,他幽幽的答。

“說說,怎麼回事?”

“我娘被他們劫持,所以我……”乙墨瀾面露愧色。

“那伯母沒事吧?”

“昏迷不醒。”

他後悔死了,顛倒黑白,害了別人,也沒救回娘,這或許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讓蘇太醫過去瞧瞧。”

“我……瀾,我愧對於你,就不麻煩了。”

“成夜你站住!”乙墨瀾走幾步過來,“我們是知己,是兄弟,再說你也是情非得已,我怎麼忍心怪你,籬兒也不會,現在她也沒事,你別自責了。”

“我……”朱成夜眼圈紅了。

“我們還是兄弟,還是知己。”乙墨瀾拍拍他的肩,露出安慰的笑容。

“又欠了你。”

“我們之間還客氣啊?。”

乙墨瀾說完,命追魂找來了蘇太醫,囑咐幾句,目送他們出門。

鎮西侯府籠罩在肅殺當中。

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少婦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如若不是細微的呼吸,真以為她不在了。

一位同樣年紀的嬤嬤守在床前,淚眼迷濛,神色淒涼。

這時有一男人走進來,身材高大魁梧,一張冰山臉,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這房間瞬間更冷了。

嬤嬤欠身行禮:“老爺。”

“怎麼樣?蘭曉如何?”

“回老爺,夫人,還是那樣。”嬤嬤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成夜呢,你可有看到他?”

嬤嬤搖頭:“老奴未曾離開,但也沒見少爺過來。”

“這逆子,這個時候不知道野哪兒去吧。”

“阿嚏!我說呢,誰這麼無緣無故的罵人,老天讓你開口,不是讓你罵人,小心下輩子成啞巴。”

說著話朱成夜悠哉悠哉的走進來,蘇太醫只當耳背啥也沒聽見。

“逆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