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

一晃夏日炎炎,太子殿下奉命前往闔州治水,東宮便只剩沁婉了。

如今已經四五個月了,原先的夏衣已經穿不了,得去司衣局趕製新的。

原先以為安姑姑會對自己有偏見,可相處下來,沁婉發現安姑姑為人雖然古板,但並沒有刻意刁難過她。

想著皇子要不了多久就出生了,沁婉決定給小皇子親手做幾件衣服。

時間久了安姑姑總會提醒:“昭訓,小皇子穿的衣衫,宮裡會有準備的,您何必自己動手麻煩。”

“姑姑,雖然我不能照料她成長,做幾件新衣,就當是儘儘母親的職責。”

話音剛落,雀兒就拿著什麼東西,著急忙慌的趕了進來。

“昭訓,太子殿下來信了。”

沁婉開啟一看,信上並沒有太多話,但短短的幾個字,已經概括了全部:“婉兒,孤安好,勿念,珍重。”

安好。

也不知這水患何時能過結束。

今年原本是可以去避暑的,可想著那邊之前發生太多事情,沁婉也不想去摻合熱鬧,畢竟人少的地方最安全。

所以就留在了東宮。

用完午飯,沁婉就感覺睏意來襲,打算去休息,安姑姑卻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昭訓自打殿下出宮以後,每日經常犯困,奴婢覺得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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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婉頓了一下:“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姑姑跟在熹惠皇后身邊多年,怎麼可能想不出什麼手段。

“雀兒,你去請太醫過來。”

事情有些奇怪,沁婉也嚇得不敢睡了,好不容易過了一兩個月的平靜日子,是有人又按捺不住了嘛?

很快,陳太醫就過來了,陳太醫算是於太醫的徒弟,是太子殿下特意為沁婉留的。

陳豐檢查了藥以後,說:“這安胎藥是於太醫準備好的並沒有不妥之處。”

那就奇怪了?

“太醫,昭訓這些日子以來,每日時分嗜睡,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陳豐暫且也不清楚,怕有差池,連忙讓人取來熬藥的罐子,這罐子是雀兒在負責,檢查了一下,也並沒有不妥啊。

一番功夫下來,並沒有察覺到有人下毒什麼的,沁婉的心也安了。

傍晚,沁婉實在睏乏,想早些休息,雀兒見狀,就替她點好安神香。

不知是夢到什麼,沁婉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她按了按額頭,問:“雀兒,這香何時開始點的?”

“昭訓,這香是自從您愛失眠以後,太子殿下特意讓人給您準備的安神香。”

不對,沁婉覺得很不對,這香和太子殿下在時候用的不一樣。

“雀兒這香是不是最近新取的?”

“是。前些天香坊親自送過來的,奴婢以為是太子殿下吩咐的,所以就照常點了。”

沁婉頓了一下說:“快叫姑姑過來,還有太醫。”

她樅覺得這香很不對勁,說不上來,可近日有了這香以後她總是做噩夢,不同以往那般助眠。

:()太子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