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駐紮在哪兒呢。”

“還沒統領上呢,就操心上了啊。”蕭茹說得好笑,“天子私軍還能沒地駐軍不成?如今時期非常,御從禁軍暫時是不能用了,金吾衛也需要清查,皇宮守備短缺,正好調神武軍補上,如今擔著護駕的擔子呢,他們的駐地也與禁衛一樣。”

默然不語,君逸羽唯在心間輕輕嘆了句“果然”。

“再攪就要涼了,羽兒,聽話,快把粥喝了。”

“嗯,好。”

催促聲後,蕭茹滿意的看著低頭飲粥的孩兒,目露慈光。一時間,室內安靜得唯有瓷勺碰撞碗沿的聲音。再是平常不過的場景,卻因為母親特有的眼神,而別有一番溫情,珠芸看得彎起了眼角。出門準備飲食的功夫,陵柔也早已收整好了心事,看到平安醒來的君逸羽,一切便已足夠。守在君逸羽身後,她的眼底亦有含笑的輕波。

一個人的醒來,復甦了一室的溫度,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祥和。只是君逸羽睫毛忽閃間的沉重,沒人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想到一個陪遊就過去了大半個月,抱歉。扶風回來恢復更新了。

這算是藉著對話交代了涼國公叛亂的後續,寫完又是這不尷不尬的字數,發了有點少,繼續寫下一出又不知要變成多少字的大長章。想了一想,繼續一章寫的話,節奏不太好,還是先發了吧,下章再切去皇宮。那麼,女皇下章見。這算是預告了,也好讓非女皇黨的看官,選擇性閱讀。

☆、第175章

殘存的冬日冷冽消融完全;仲春的和風喚醒嫩綠,妝點在明黃之間,莊肅的宮廷亦為之添了分和暖。可惜忙碌在大華皇宮的人們;無暇欣賞遲到的春景;只因十數天前的那場叛亂雖已迅速平定;但餘波尚未退去;甚至;更加兇猛!

說太上皇不是高宗的兒子;再是仁慈的帝王也無法容忍對自家父皇身世的汙衊,對自身血統和繼位正統性的質疑!何況,族滅薛氏一事上便可看出;今上雖是女子;卻並非手軟之人。追查叛逆餘孽的工作風風火火的進行,每一天都有人被抓捕,都有人被定罪,都有人被押赴刑場!大華建國百年有餘,如此大案,可稱前所未有,尤其涉案罪員還多有皇帝的“本家親戚”。看那平素橫行霸道的皇親國戚人頭落地,百姓拍手稱快之餘,太多的血腥接連入眼,卻也讓人難免惴惴,自涼國公叛亂夜起流傳出的皇家謠言,是再沒人敢拿出來當談資了。

養傷數日,始出家門,空氣中似乎還飄搖著鮮血的味道,再次踏入大華皇宮的君逸羽,沉悶了眼睛,亦無心撲捉□□。前世今生的史書參閱,還有袁恭道的教育,讓君逸羽心知政治鬥爭的殘酷,本該如此。只是他身為醫者,總是不願見太多死亡。更因為這一場血雨中心的人物,叫君天熙。

歷史會怎樣論說今事呢?北場之亂?天熙大案?

血色染紅青史,後人又會如何評說你呢?殺伐決斷?罔顧親緣?儈子手,抑或冷血帝王?

“這不是榮樂郡王嗎?”

“王爺大安了?”

“見過榮樂王爺。”

不大在官場走動,但宮宴慶典君逸羽不得不參加,面前紫色官服的三位,君逸羽都是識得的。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一起從延英殿出來,三司會審後向皇帝報告嗎?

甩去腦中紛亂,君逸羽含起了微笑,抱拳道:“史大人,曹大人,裴大人,小王有禮了。”

“王爺折煞下官了。”

“三位大人···”

以往的見面,跟在爹爹身後,可沒見這三位對我這麼客氣,是因為現在這非常的時局裡我有非常的功勞?或者因為我要當神武軍統領了?寒暄數句辭走了三位三司堂官,君逸羽輕輕搖了搖頭。不為熙兒,就為這,我也得推掉統領神武軍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