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葉說罷不自覺的摸摸發熱的耳垂。

這話論誰聽著都像假的,時御澤縱使寵他,此事上也絕不會允他胡來。

時御澤一時未言,將手搭放在他的後頸輕輕一捏,褚葉頓覺渾身上下一陣酥麻。

“師尊?”

時御澤平日不苟言笑,待他時總是面色柔和,只此刻笑意未達眼底,便是什麼也沒說但拒絕意味明顯。

褚葉唇瓣微張,只能打消心中主意。

他看向令狐之,對他道:“師兄,不若勞煩你幫忙看一下雪遇?”

令狐之正欲接話,哪想身子不受控制,話都沒說出口來直接主動轉身離開房間,甚至還十分懂事的一併將房門帶上。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時御澤所為。

房門閉合,褚葉些許好笑又無奈的看他:“師尊就不怕師兄不滿?”

“也就你能容著他胡鬧。”時御澤順著的後頸搓揉他耳垂軟肉,“脫衣吧。”

事已至此褚葉只能照做。

他們倒不怕令狐之會重新殺回來,畢竟時御澤修為遠在他們之上,若他真要胡鬧制止起來輕而易舉。

令狐之那麼聰明,縱使再怎麼不甘心也當知曉分寸。

褚葉將外衣脫掉踏入桶中,時御澤見他如此未曾多言,看了一眼不算寬闊的浴桶視線落到褚葉身上。

“你們何時開始沐浴?”

褚葉老實回答:“已有兩日。”

時御澤又問:“一直如此?”

褚葉明白師尊是覺這浴桶空間狹小,事已至此,想瞞也定是瞞不住,只能輕輕頷首解釋道:“山後溫泉不易藥浴,藥性強烈,若有殘留對雪遇身子不好。”

時御澤唇瓣輕抿倒也並未繼續追究,只默默的將衣服一件件褪去。

眼見師尊也要脫光,褚葉及時開口道:“師尊,不若還是穿層褻衣?”

時御澤看他。

褚葉解釋說:“徒兒並非唬你,我怕神志不清將人咬傷。”

令狐之手指上的咬痕那般嚴重,他可不想再將師尊傷著。

“無礙。”時御澤說,“我自有分寸。”

褚葉勸說無用只能作罷,他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為時御澤騰出些許位置。

時御澤脫衣時褚葉不好意思去看,直到一條大長腿邁入水中,水平線稍稍上升他才將視線轉回。

“這般害羞作甚?”時御澤摸摸他泛紅的耳垂軟肉輕聲一聲。

像是刻意挑逗,褚葉不動聲色的轉移視線,竭力讓自己臉上維持冷靜。

“師尊,我們開始吧。”

時御澤手指滑向他的鬢髮,修長指尖穿插,褚葉墨髮如綢,直至髮尾,時御澤方才唇邊輕吻:“好。”

隨著話落,褚葉主動將手搭在師尊掌心,兩人十指相扣閉上眼睛。

熟悉的靈力如暖流般再次流淌體內,褚葉眉眼舒展,直到師尊靈力一併來到那纏成一團的靈脈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毫無血色。

褚葉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理智。

但疼痛難忍,大腦不出片刻失去控制,他似昨日那般全憑本能行動。

鮮血從唇角緩緩流出,時御澤早有察覺將手抵在他的口腔。

褚葉狠狠咬下,不過片刻,時御澤的手指也同令狐之昨日那般變得血肉模糊。

“葉兒。”時御澤面色未變,他似不覺疼痛,輕輕喚著褚葉名字。

褚葉眉心緊鎖,整個人毫無意識,身體因為疼痛顫慄不止,腰背蜷縮恨不得將自己抱成一團。

時御澤眼底皆是心疼,他知道葉兒靈力有損,卻沒想到他會疼到如此地步。

若非無法替代,時御澤恨不得幫他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