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的一句話明顯引得賀霄澤臉色黑沉。

“你和乖乖不是同類,同為江京人你該知道褚家意味著什麼。”賀霄澤語氣平靜,可每句話,每個字都充滿警告,“褚厲最疼愛他這唯一的侄子,如果被他知道有人玷汙了他的寶貝,你猜,你是什麼下場?”

淮夏嗤笑:“同為褚家人,你也該是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難道就沒調查出我是個什麼人嗎?”

賀霄澤當然知道。

表面清純柔弱,骨子裡卻是一條卑劣的老鼠。

不似溫清那種表裡如一的愚蠢笨蛋,淮夏陰險狡詐,就是下水道里生存的陰暗鼠類,一生破破爛爛,奸詐,狡猾。

褚葉從小就如陽光太陽,總能引來這些陰溝裡的東西對他窺視。

“我不怕威脅。”淮夏告訴他,“也不是被嚇大的,如果真想逼我離開,你大可以告訴褚葉我實際是怎樣的人,然後,讓他親口將我趕走。”

賀霄澤聽著他有恃無恐的話語眸色暗沉,如同淬了冰,冷到極點。

“啊,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會把你對他的心思說的明明白白。”淮夏勾唇笑著,聲音很輕,在黑暗中猶如惡魔低語,“你猜,是我先被他的小叔叔趕走,還是你呢?”

賀霄澤指尖微縮,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淮夏懶散的靠坐在床邊,悠哉的說道:“你大可以對我動手,不如來比比,是我喊得快還是你拳頭比較快?”

賀霄澤咬緊後牙槽,怒氣騰騰的咬著淮夏的名字。

淮夏有恃無恐,告訴他:“褚葉告訴過我,你是他的哥哥,論親情,我比不過你,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比較,可以去問褚葉,他究竟是選擇你,還是我。”

他不怕褚葉選擇賀霄澤。

因為今天的試探已經足夠淮夏有所信心。

‘親哥哥’又如何,終歸是家人,非‘愛人’。

哪怕淮夏自己也清楚,褚葉對他也沒有多喜歡,可他就是確信,伴侶他依舊會選擇自己。

賀霄澤不知他哪裡來的信心,但也確實被激起怒火。

如果不是擔心乖乖多疑,隱忍,還真不是他的性子。

“你不必激我。”賀霄澤竭力冷靜,告訴他,“對你,我有的是辦法。”

淮夏絲毫不慌:“隨意,只要我掉掉眼淚,褚葉總會心疼我的。”

與其說是給他找麻煩,不如說是給褚葉找麻煩。

淮夏純粹有恃無恐,因為他篤定賀霄澤不捨得褚葉受苦。

當然,他也不捨得。

如果被逼急了,淮夏也不會只在這裡耍耍嘴皮子。

聽著對方這厚顏無恥的話語,賀霄澤眉心緊蹙,他倒還真是小瞧了這卑劣老鼠。

“賀霄澤,你威脅錯人了。”淮夏很冷靜的告訴他,“是褚葉先招惹的我,但也是我選擇了他,我這人千般不好卻認死理,認定了,這輩子也不可能撒手。”

他說:“除非我死,不然,他,只能是我的。”

賀霄澤面色陰沉,瞬間升起將人殺死的念頭。

褚葉站在花灑下仰面捂臉,小時還不覺得,如今真的來到大學莫名覺得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

距離他二十五歲還有八年,八年啊。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最主要的還是他要折騰淮夏八年。

煎熬。

褚葉本想著淮夏會對他十分牴觸,沒想今天他竟然會主動吻自己。

仔細想想,淮夏今天的反應明顯是很在意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如果有,他再鬧騰著離開那就得不償失。

八年的時間,他們依舊年輕,可小叔叔又有幾個八年?

雖然褚葉知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