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出是什麼字嗎?”初月問。

季隨:“還不確定,你先把五個字的口型都做一遍。”

“好。”

第二個字,嘴巴微張,有點像念一的嘴型。

第三個字,嘴巴大張。

第四個字,嘴巴微張,呈0形,唇角微微上揚。

地五個字,她嘟起嘴,有點像戀人之間的索吻。

這樣的她,莫名有些可愛。

季隨眼神頓時深了幾分,他喉結動了動,心頭像是有一片羽毛拂過,有點癢。

“怎麼樣?能猜出嗎?”初月一臉期待的看向他。

他眼神閃爍了下,“能再來一遍嗎?”

他剛才有些走神。

初月:“可以,你看好了,第一個字……”

在初月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口型後,季隨終於猜出了那個小女孩想要表達的意思。

——別喝湯,有毒。

中午跟晚上吃飯時,都有湯。

很不巧,他們已經喝了。

季隨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

初月搖頭:“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無緣無故的,初月覺得她不會做這樣的夢,也許湯裡面已經被下了毒,只是份量少,他們沒什麼感覺。

若是每天喝一點,那就不一樣了。

“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別喝了,回頭跟陸警官也說一聲。”

說起陸少臣,初月突然擔心道:“我們就這麼跑出來了,他會不會有危險?”

季隨淡聲道:“不會,他身上有祖傳的辟邪玉,一般邪祟近不了他的身,他可比我們兩個要安全多了。”

辟邪玉是假,他以血畫符保護他是真。

初月這才安下心來。

季隨可沒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他眉梢微挑,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你很擔心他?”

“當然啊,這個地方這麼危險,萬一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不管是誰,都會擔心的好吧。

季隨唔了一聲,算是接受了她這個解釋。

……

鶯時直接飄進了陳大嫂所住的房間,讓她奇怪的是,她竟然沒在房裡。

去哪了呢?

鶯時在屋裡轉了兩圈,也沒有嗅到任何陳大嫂的氣息。

就在她萬分不解時,地板下突然傳出了一絲很輕微的聲響。

鶯時蹲下身,將手覆在地面上,頓時有些驚訝:“難怪我找不到,原來這下面另有乾坤!”

鶯時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地下室內,陳大嫂將一碗血端到一個男人面前。

床上的男人,面色蒼白如紙,此刻因為受傷的緣故,臉上,身上都長出了不少紋路,看上去,觸目驚心。

一雙手,更是直接變成了樹藤。

陳大嫂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走上前,扶著他的腦袋,將那碗血喂他喝下。

在喝下那碗血後,他臉上的紋路逐漸褪去了不少。

可他的傷勢太重,想要恢復人形,這一碗血,遠遠不夠。

男人虛弱的靠在她的身上,藤蔓輕輕落在她手腕上還沒來得及包紮的傷口上,很快,上面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陳大嫂不禁責怪道:“你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只要再忍兩天就好了。”

她已經在湯里加了點料,只要三天,她就可以動手取他們的血了。

只要喝下他們的血,她的男人就可以恢復原狀了。

男人猩紅的眼中,盡是痛苦之色:“我不想在喝你的血了,哪怕一天, 我也不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