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初月瞥了一眼季隨,“要不要去醫院?”

季隨伸手碰了下嘴角,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回去擦點藥酒就好了。”

他傷的不重,就捱了杜鋒幾拳而已,杜鋒當時打紅了眼,完全沒有技巧。

杜鋒傷得比他嚴重多了。

他從小學武,對人體穴位最是清楚不過,知道打哪裡最疼,杜鋒那身白襯衫下,全是傷,明天一早起來,疼不死他。

他還往他眼睛招呼了幾拳,估計這幾天,他都不會出來見人了。

想到他那身傷,季隨就沒忍住笑了下,這笑一下的結果就是扯到了嘴角的傷,疼得他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還是別說話了。”

他的車還停在泳池館,兩個人只能在路邊打車。

沒一會,杜鋒也出來了,他的臉上也掛了不少彩,其中一隻眼還是腫的。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一片火花帶閃電後,又迅速移開了視線。

很快季隨打的車到了,他們前腳剛走,杜鋒的秘書也開著車過來了。

之後幾天,因為受傷的緣故,季隨都宅在家裡儘量不出門。

初月也沒怎麼出門,她的線索已經斷了,她在努力回想著生前見過的人,企圖尋找出什麼線索。

可惜,什麼也沒有。

於是晚上,她便帶著焚紙爐出門,找鬼魂們打聽一下訊息。

她出門時,季隨也正好走出房門,瞧著她手裡的東西,“去哪?”

“就在這附近轉轉。”

季隨挑眉:“出去轉,還帶焚紙爐?”

“反正無聊,順帶跟它們熟悉一下。”

方便以後打聽訊息。

“我也去。”

他走到玄關換了鞋,甚至主動將焚紙爐接了過來,見初月不動,催促道:“換鞋走了。”

小區內其實是禁止燒紙錢的行為的,所以兩個人只能私底下偷偷進行。

躲開攝像頭,跑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季隨觀望了片刻後,“就在這裡吧。”

“嗯。”

初月點了香,燒上了紙錢,有鬼聞著味就來了。

季隨看不見,不等他開口,初月就很自覺的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要看嗎?”

季隨沒有拒絕,他握住初月的手。

她的手軟乎乎的,帶著一絲涼意,將他掌心的燥熱都壓下去幾分。

女孩子的手,都是這麼軟的嗎?

季隨忍住想捏一下的衝動,將視線落在了鬼魂們的身上。

鬼魂們不敢太靠前,都是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嚐嚐味道。

接下來的這幾天,初月跟季隨每天都會過來。

這一來二去,初月跟附近的鬼也就混熟了。

有的時候,一些鬼還會跟她分享一些,這小區裡面的八卦。

比如某某某是某個土豪包養的情人吶,又比如某某揹著老婆在外面偷吃啊,哪家保姆手腳不乾淨啊,還有誰家小孩其實不是親生的啊,等等等等。

聽得初月直呼好傢伙。

她甚至買了一包瓜子過來,跟鬼魂們一邊吃一邊聊。

季隨一陣無語,但後知後覺又反應過來其中的不對勁。

等等,他們好像在這些鬼魂面前毫無隱私?

因為他們看不見它們,所以它們可以隨意進入他們家中。

那洗澡睡覺……,豈不是……都,都被看去了?

一想到這裡,季隨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玄學副本,所有人都想跟我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