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大膽猜測,“你說,會不會就是殺死我的那個人?”

“估計是。你的魂魄本應該,在你死後第七天就消散的,可你不僅沒消散,還還陽了,對方肯定有所察覺。接下來,你可能都不會太平。”

鶯時指了指她的手腕:“我得加強訓練你的鞭法了。”

初月沒什麼意見。

“昨晚醫院那隻女鬼,你抓到沒?”

“沒。”

初月有些吃驚:“不會又讓它逃了吧?”

“什麼叫做又?”鶯時不滿道。

“上次的水鬼,王桂英你忘記了?”

鶯時道:“不一樣,那隻鬼已經成了厲鬼,我抓了它也沒用,它又進不來地府,我也超度不了它。”

除非,讓它報完仇,等它怨氣消散,她就可以將它超度,引它進入地府。

她就可以拿到功德了。

“所以,你就把它放了?”

“對啊。”

初月有些頭疼:“那你豈不是放虎歸山,讓它去害人嗎?”

鶯時不以為意道:“這哪是害人呢?冤有頭債有主,它只是去報仇罷了。只要不濫殺無辜,我是不會插手的。”

初月:“……”

有道理。

“怎麼?你要去救人嗎?”

初月抬腿往小區的方向走:“你都不管了,我管什麼。”

正如鶯時說的,冤有頭債有主,那是殺人犯,她去發什麼善心?

他們自己的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沒去找鬼,鬼卻是找上門來了。

……

姜桃跟程池訂婚宴的日期確定下來了。

初月也收到了姜桃的請帖。

宴會時間定在晚上七點,下午五點時,季隨給她打來電話。

“還在家?”季隨問道。

“嗯,怎麼了?”

“下來,我在小區門口。”

初月拿著手機就下了樓,走到小區門口,一眼就看見了路邊的勞斯萊斯。

她拉扯車門,坐了進去。

上來時,季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不會就打算穿這樣去參加訂婚宴吧?”

“有什麼問題嗎?”

初月平時要練鞭子,運動比較多,穿著打扮都以休閒為主。

今日為了參加姜桃的訂婚宴,她特意換上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甚至還畫了一個簡單又清新的淡妝。

之前上學時,室友就是一個美妝博主,她也跟著學了不少手藝。

複雜的妝容她可能拿捏不準,但這種淡妝,她還是沒問題的。

她今日的打扮不算精緻,但參加訂婚宴也足夠了。

她的目光落在季隨身上。

今日的他,西裝革履,原本垂落在額頭的頭髮,也被全部梳了上去,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穩重,也多了幾分高不可攀的感覺。

此刻的他,倒真的像是別人口中的富家公子。

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初月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

一個天,一個地。

畢竟,兩個人的層次擺在這裡。

季隨本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而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若是換做其他人,此時可能就會生出一些自卑感了。

初月卻是一點也沒有。

她很清楚自己在哪個層次,沒什麼好自卑的。

她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這是人家的訂婚宴,她也只是一個陪襯,差不多就行了,打扮的太漂亮,就會喧賓奪主了。

初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