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江陵。”

其實,在趙書說出這個名字之前,許悄悄就大致猜到了。

“我知道。”

趙書點了點頭:“就是江陵,逼我去學校找你。她說如果不把你推下樓,就要把我的......”

趙書說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開始痛苦的扭曲起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許悄悄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她拉著趙書的手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

趙書卻只是哭著搖頭,始終不願意說出來。

許悄悄有些急了:“書書,你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要怎麼幫你?”

“你幫不了我,悄悄,你不瞭解他們,他們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壞。”

許悄悄的心一直往下沉。

“悄悄,你以後一定要離...”趙書忽然住了口,她神色有些緊張地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意有所指地對許悄悄說:“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許悄悄心裡一驚。

趙書繼續說:“江陵一直找你的麻煩,就是因為他。”

許悄悄不說話了。

杜聿名得罪過江陵,這事她知道。但杜聿名為什麼得罪了江陵,她卻一直沒有搞清楚。

許悄悄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趙書搖了搖頭:“不知道,江陵從來不和我說她以前的事情。”

“謝謝你,書書。”儘管如此,許悄悄還是想對趙書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你今天過來和我說這些,應該很不容易吧。”

趙書點了點頭:“我在衛生間待了很久,等到病房查房結束以後才偷偷溜出來的。”

“這兩天我總覺得他們在盯著我,所以我必須儘快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我不想成為他們的工具,成為一個殺人兇手。”

許悄悄的心裡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趙書經歷了什麼才會下定決心從天台上把她一把推下,也不知道她現在又經過了怎樣的掙扎,急著想要把這一切都說出來。

“書書,那這樣你會有危險嗎?”

“不會的。”趙書搖了搖頭:“我下週就要出國了,他們威脅我的手段,我已經全部和我的父母坦白了。”

“你一個人走?”

“我父母和我一起走。”

許悄悄微微有些震驚,趙書的父母在江城經營著幾家不大不小的五金店,家庭條件算是不錯的,現在竟然要拋棄所有家當奔走出國,想必也確實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難題。

“那你們的店?”

“已經在轉讓了。放心吧。”

趙書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出國以後,我會重新申請高中課程,我還是想上大學的。”

許悄悄覺得高興:“那就好。”

“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和你道歉,我真是太叛逆,太不懂事了。”趙書從口袋裡摸出一封信,遞給許悄悄:“我還有一個遺憾,可以幫我最後一個忙嗎?”

雖然那信封上沒有寫任何字,但她的意思再明顯也沒有了。

“我也想和他說一句再見,但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

許悄悄接過信封,忽然有些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我一直有個問題,你們通訊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她你是誰?”

趙書也忍不住笑了:“我告訴他了。”

許悄悄追問:“你的信,結尾寄信人寫的什麼名字?”

“我寫的:你的朋友 書”

許悄悄:“......”

這多麼完美的誤會,許悄悄忍不住感嘆:“好蠢啊!韓家樹的第一名,是怎麼考到的?”

趙書也終於釋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