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悄悄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她一回來,就撞上了從容那張因為久睡而略顯浮腫的臉。

“今天去幹什麼了?”

許悄悄有些疲憊,也許是生理期的緣故,心情變得有些低落,答非所問說道:“從容,我想回家。”

葉從容愣了一下:“為什麼?”

許悄悄沒有半點精神:“我身體不舒服。”

“怎麼?生病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

“就是,就是...”

葉從容看她現在這個吱吱唔唔的表情,一下子反應過來。她忽然變得好開心:“你是來?月經了?”

許悄悄點了點頭,馬上害羞地用抱枕矇住了頭。

葉從容馬上拉起許悄悄的手歡呼道:“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啊。快想想,我們怎麼慶祝一下?”

來月經代表長大成人了嗎?那好像是應該慶祝一下,但許悄悄卻不怎麼開心,她看上去還是有些情緒低落:“從容,不想慶祝,我想回家,我想我媽媽了。”

從容臉上的笑容凝住了,但只是那麼一瞬,很快又開心笑道:“嗯,也好,現在這個時候,是應該回家和阿姨說一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

許悄悄伸手擁抱了葉從容,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謝謝。”

許悄悄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周清言當天下午就開車從江城來到了南陵。

被接回家後,悄悄好好地休息了一個禮拜,周清言請了假在家裡陪同。

悄悄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初潮帶來的身體上的不適感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小的,要說對她有什麼影響,那最大的影響大概就是在杜聿名面前經歷的那一波尷尬的狀況吧。

除此之外,成長帶來的喜悅還是讓悄悄心裡覺得很開心。

“反正女孩子嘛,早晚都要來的,你在暑假來了,媽媽好陪在你身邊照顧一下,總好過開學了在學校裡來吧。”

許悄悄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很有道理。

但為了這樣一點小事,就讓媽媽請假在家裡陪同,這一點還是讓悄悄覺得有些矯情,但周清言依然堅持:“你這丫頭,生在福中不知福。”

悄悄從來不是一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姑娘。就像她從來都會在心中默默記下,誰曾經幫助過她一樣。

但對於杜聿名給予她的幫助,悄悄覺得有些迷糊。

因為她不知道應該把他歸類為哪一種。

那當然不能只是簡單地歸類為朋友之間的樂意幫助,也不能算作兄弟手足之間的情親關照。畢竟嚴格算起來,他們既不是親人,也不算朋友。

這樣一種尷尬的關係讓悄悄覺得迷茫,她不知道應該把杜聿名放在心裡的哪個位置。

但杜聿名又是特別的,特別到讓悄悄覺得不能和任何人分享有關於他的一切。

於是,在那個暑假裡,悄悄偷偷地把杜聿名藏在了心底最深處。

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休息了一段時間,悄悄就去參加了媽媽報的暑假培訓班。

於是,那一整個假期按部就班,在忙忙碌碌的學習中結束了。

從南陵回來以後,許悄悄就把那張南陵大學的海報貼在了自己的房間中,每天看一下那張海報,悄悄好像一下子知道了,學習的目的。

學起來也更有方向感了。

假期結束以後,許悄悄迎來了自己的初中生活。

由於是提前錄取的精英班,又出於各方面原因的重視,在開學前的一個禮拜,學校組織精英班的同學們提前開了一場座談會。

會議內容大體是對能夠考上本校精英班的同學表示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