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許凌鈞開著他那輛騷氣十足的墨綠色跑車出現在了公寓樓下。

許悄悄一直不明白,許凌鈞這樣的花花公子,是怎麼考上南陵大學的。他的腦子裡除了那些不靠譜的玩樂,似乎再也擠不出一滴和學習有關的水了。

這樣一個紈絝,居然也能每天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南嶺大學的校園裡,想想還真不知道算不算南陵大學的不幸。

由於許悄悄提前的預防針打得好,葉從容早就做好了見世面的準備。果然許凌鈞這樣高調的出場方式引起了她的注意,可以啊,說起高調和紈絝,這個人和她算是有的一拼了。

“呦,還附送一個小美女啊。”

這一開口就把葉從容給惹到了,她毫不客氣地把肩上的雙肩包往車上一甩,然後一個敏捷的翻身,連車門都沒開就上了車:“本大小姐可不是什麼附送的。”

葉從容冷著臉,一副本公主不好惹的表情。

許悄悄暗暗扶額:完了,今天熱鬧了。

許凌鈞來了興致,他先是轉身把葉從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慢條斯理說道:“身手不錯嘛,在哪練的?”

葉從容嘴裡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地吹起了一個泡泡:“酒吧,夜總會。”

許凌鈞難得地“嘶~”了一聲,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硬茬,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許悄悄:“你同學?”

許悄悄點了點頭,感受到許凌鈞不可置信的目光以後,她又補充:“以後還會是我的初中同學。”

許凌鈞看向許悄悄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行啊,小丫頭現在長進了。”

許悄悄揚眉苦笑:“那是。”

三個人上了車,許凌鈞把音響開到最大聲,一路炸街一樣,牛逼轟轟地在號稱南陵最繁華的一條街上呼嘯而過,那種高調引來了一些路人的圍觀。

許凌鈞和葉從容淡定自若地戴上了墨鏡,倒是許悄悄,她從來沒有這樣高調地出現在公眾場合,顯得分外的侷促和不安。

她向來是最不喜歡出風頭的人,此刻真恨不能把頭都埋到地下去,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許凌鈞也不問二人,徑直一路狂飆,把車開得飛起。

他們朝著郊外一路疾馳而去,路上的風景確實還算不錯,但許悄悄一點看風景的心情也沒有。反觀坐在一旁的葉從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在震天響的音樂聲中,高舉著雙臂,大喊大叫地唱起歌來。

車開的越快,她叫的越是大聲。昨晚的陰霾暴露在陽光底下,一瞬被曬得無影無蹤了。

許凌鈞帶著她們兩個來到了近郊的一處風景區,算是這附近比較出名的一處傳統旅遊景點了。

葉從容下了車,見是到了這裡,她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頭髮,然後不屑地說:“就這?”

許凌鈞從車裡爬出來,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神色不明地點了一支菸,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這裡不好?”

葉從容淡淡的:“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是陪你這樣上了年紀的人爬爬山而已,就當尊老愛幼了。”

許悄悄見他們像是又要掐起來的樣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看著許凌鈞緩緩退下眼鏡,滿臉的不可置信:“尊老?愛幼?”

許悄悄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許凌鈞也有懟不過人的一天啊。真是長見識了。

都說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看來,嘴賤也可以打敗嘴賤。

沒毛病。

葉從容緩緩抬起頭,頂著一臉小白兔的無辜表情點了點頭:“嗯,哥哥看上去,比較老呢。”

許凌鈞差點被氣炸了。手上的煙抖了兩下,滅了。

葉從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