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夜總會的門口彩色的霓虹燈亮起,各色男女摟摟抱抱來到這個風月場所享受夜生活,許悄悄急急攔了一輛計程車,趕著回家。

一到家,果然氣氛不對。

除了爸媽和住家的阿姨以外,走的比較近的幾個親戚都來了。

媽媽一看到許悄悄推門進來,整個人都軟了,眼淚忍不住地落下來。她上前拉著許悄悄,左右看了一圈,確認她沒有缺胳膊少腿以後,終於還是劈頭蓋臉一陣吼了起來:“你去哪了!幾點了?”

許悄悄深知自己有錯,心裡也滿是愧疚感,她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姨夫站起來打圓場:“行了,回來就好了。那我就給警局打個電話撤案了。”

居然驚動了警察叔叔,許悄悄心中的罪惡感又加深了幾分。

周清言看著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心裡真是悲喜交加,忍不住抱緊了她。

才不過幾秒鐘的溫情,周清言放開許悄悄。

她皺著眉,神情嚴肅地問道:“你抽菸了?”

許悄悄:“???”

眾人本來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聞言立馬齊刷刷投來吃瓜群眾疑惑又好奇的目光。

“沒,沒有啊?”許悄悄磕磕巴巴的回答很像是在說謊。

周清言不依不饒:“身上怎麼這麼大煙味?你去什麼地方了?”

許悄悄的小腦袋飛速轉著,她磕磕巴巴回道:“我回來的時候,和......趙書一起走的,然後......我......想去河邊吹吹風,然後我就去吹吹風......吹吹風?然後......可能是旁邊的人抽菸吹到了我的身上?”

周清言疑惑:“旁邊的人?”

許悄悄一下子意識到周清言誤會了,慌忙又解釋:“啊,不是的,就是一個陌生人。”

這解釋,許悄悄一說出口就感覺到,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許建業卻把注意力集中到:悄悄放學後獨自一人去河邊走走,這件事情上。

他想了想,走過去輕輕按住周清言的肩膀小聲說道:“孩子這段時間累了,偶爾出去放鬆一下,走一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就別追問了。”

周清言明白他的意思,便對悄悄溫柔道:“那回房做作業吧。”

許悄悄如蒙大赦,一溜煙跑回了房間。

許悄悄回了房間,客廳中的許家父母送走了親友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討論起今天悄悄的異常舉動。

周清言比較敏感,不安地問道:“她剛才說的,旁邊的人會是誰?”她一邊想著,一邊驚恐地轉臉看向許爸:“難道這孩子早戀!!!”

許建業安慰道:“悄悄這孩子不會的,她才多大?”

“你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早熟的很,新聞裡不是經常報道嗎?有的小姑娘上初中就被人騙了生孩子的......”

“反正我得留個心眼。”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許建業被她說的心裡也是惴惴不安,他儘量安慰妻子:“別瞎想了,我相信悄悄不會這麼沒頭腦的。”

轉頭就想出了對策:“反正沒幾天了,你辛苦辛苦,每天接送她上下學吧。”

從那天開始,周清言便每天陪著女兒上下學。

許悄悄對此沒什麼意見。倒是幾天以後,放學路上趙書來找過許悄悄,不過看到周清言在一旁站著,她便也沒說什麼話,只是禮貌的和周清言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葉從容還是在上課的時候睡覺,不過只有許悄悄知道,她上課的時候趴在桌子上,偷偷揹著英語單詞。

考前的最後一個月悄悄過得很緊張,除了週末有媽媽陪著飯後在公園裡散散步,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