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早上,許悄悄還沒有睡醒,杜聿名已經離開了江城。

他給悄悄發了一條資訊,然後天沒亮就出發了。年初二給領導拜年,是不能遲到的。

許悄悄一覺醒來,就看到了杜聿名已經離開的訊息,一瞬間有些洩氣。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他回了南陵,悄悄也覺得呆在江城整個的乏味無聊了。

接下來的整個年,過的沒滋沒味,兩個人只能不停的發訊息,而且杜聿名回了南陵就很忙,每天晚上好像都有飯局,他們基本要到很晚的時候才能通上電話。

有的時候杜聿名喝了酒,整個人醉醺醺的,但還是抓著電話說個不停,那樣子,真的像個孩子。

每次都要等到手機沒電了,兩個人才悻悻地掛上電話。

一整個假期,許悄悄過得沒滋沒味,等到初七週清言一上班,許悄悄便馬不停蹄地收拾了行行李去了南陵。

學校當然是沒有人的,好在學校宿舍已經開放了,她飛快把行李安頓在宿舍以後,就立馬打車去了杜聿名的公司。

初七,杜聿名的公司也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班了,不過才剛開年,同事們還並不是很忙的樣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許悄悄從門口進去,第一個看到她的是桃子。

桃子很驚訝,笑著過來迎接。

“許悄悄,你怎麼過來了?新年好啊。”

悄悄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不想讓那麼多同事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杜總在嗎?”

“在啊。”

“一開年不知道在忙什麼,整天早出晚歸,簡直是鋼鐵之軀。”

“哦。”

桃子衝她眨了眨眼睛:“怎麼?來找他?”

許悄悄點了點頭。

“我幫你通報一下。”

許悄悄拉住她,小聲說:“別,我自己過去吧。”

桃子有些無聊:“行啊,你進去打個招呼吧,今天我不能請你吃飯了,晚上我還要相親,改天請你吃飯啊。”

許悄悄無心和她閒聊,匆忙點了點頭。

這麼多天沒有見面,她真的很想他。

桃子走了,許悄悄慢慢走到杜聿名的辦公室門口,躡手躡腳地推開辦公室的門。

第一眼看向辦公桌,滿心的歡喜落了空,杜聿名並沒有坐在辦公桌前,許悄悄愣了一下,把房門又推開了一些,然後終於看到,杜聿名正站在落地玻璃前,舉著手機打電話。

他穿著西服褲和白襯衫,左手的袖口隨意地挽起,一隻手十分閒適地插在口袋中,正在和電話那邊的人談著什麼事情。

許悄悄躡手躡腳地轉身關上了門,然後一步一步,朝著那個高大的背影走過去。一直走到他的身後,她輕輕張開雙臂,一下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臉靠在男人寬厚的背上,鼻間傳來杜聿名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很溫暖,很踏實。

也在同一時間,被擁抱著的那個人身體陡然一顫,迅速轉身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姑娘。

幾乎就是在同一瞬,他反身一下抱住了她,一把將她按在了寬而長的落地玻璃前,俯身一下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的滾燙的糾纏,撫慰了二人相隔多日的思念。他手上握著的電話那頭,有個男人的聲音急切地問道:“喂?喂?沒訊號了嗎?”

杜聿名不能一心兩用,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手機朝不遠處的沙發上輕輕一拋,然後雙臂環住了眼前這個人。

他的手臂很用力,簡直恨不能要把她整個地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去,一陣深長的吻後,杜聿名終於在許悄悄將要窒息前放開了她。

但他卻不想完全地放手,任然是環抱著,鼻子貼近她的鼻子,氣息悠長而深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