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嗯。”

這個話題聊到這裡基本就給杜聿明拍板定調了。沒人接話,自然也就過去了。

她父母后來又亂七八糟聊了些其他事情,許悄悄卻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原來在父母的眼裡,無論杜聿名怎麼努力,也終究抵不過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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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把許悄悄安全送到家後,杜聿名改道去了江城醫院。

他這次回來確實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杜麗麗已經參加工作了,在江城醫院做護士。她說,許凌鈞住院有一段時間了,情況不是很好。

杜聿明這一次抽空回江城,主要就是回來看他。

杜聿明整個初中和高中生涯過的異常清苦壓抑,如果沒有許凌鈞的幫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考上大學的那一天。總之他這一生朋友不多,能夠交心的就更沒有幾個。但和凌鈞,那是過命的交情。

杜聿明自己找到了病房,見到凌鈞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

之後,他們一起在醫院的天台上坐了好久,聊了很多從前的事情。

凌鈞倒是挺灑脫,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身體:“嗨,小病從醫,大病從死。”

這幾年,杜聿明經歷了太多的生死,彷彿應該看淡的,可心底裡還是有一些執著,他苦笑著說:“說什麼呢,聽醫生的,積極配合治療。”

許凌鈞點頭,灑脫地笑著。他戒了煙,可偶爾還是會揹著人偷偷抽一支。或許是心頭苦悶,他把煙遞給杜聿明,杜聿明沒有制止,而是陪著他一起,點燃了煙。

凌鈞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抽菸的。”

杜聿明苦笑:“以前上學的時候揹著人偷偷抽過,太貴了,抽不起就戒了。”

凌鈞道:“還當你是好人,把你當典型學了這麼久。”

杜聿明含著笑沒說話,凌鈞嘆了口氣道:“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這一句裡有太多的感慨,有些杜聿明知道,有些又不知道。

二人又坐了一會,凌鈞的電話響了,他掛了電話道:“我得下去了,知夏找我。”他說著朝杜聿明走近了些問:“我身上還有煙味嗎?”

杜聿明看他現在這樣,和從前那個對女人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判若兩人了。

“你就這麼怕知夏?”

凌鈞笑道:“不是怕,感情的很多事情,你不懂的。”

杜聿明站定,凌鈞聞言也停住了腳步。

他們一個大學,杜聿明和江鹿聞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抱歉。”

杜聿明卻笑道:“沒事。”

許凌鈞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過去了就該放下。”

“一直對過去耿耿於懷的話,怎麼擁抱前面不一樣的風景呢?”

“我嗎?”杜聿名苦笑:“我的話,大概不會有了吧。”

“怎麼沒有?你小子是真傻,還是這麼多年一直在裝傻?”

凌鈞朝他看了一會,忽道:“一直有一個人在等你,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

杜聿明一愣,凌鈞又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比我幸運,別給自己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