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名的訊息就好像是落入湖底的石子一樣,沉地無影無蹤。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有再回資訊。

許悄悄等的有些心不在焉,看書都受影響了。

真的很煩。葉從容說的沒錯,有時候,她確實是個戀愛腦。

明明已經做好了,放下他的心理準備,可是被他這樣一條莫名其妙的簡訊干擾,一下午的學習質量直線下滑。

總是這樣也不行,吃過晚飯她決定接受媽媽的邀請,下樓陪她一起去逛逛超市。

年底的超市,總是異常火爆熱鬧,過年的節日氣氛總是先從超市颳起的,迴圈播放的新年好的歌曲極具洗腦的魔性,許悄悄覺得身處在那樣的氛圍中,能夠不受控制地拋下一切煩惱,只知道買買買。

周清言早早就開始準備年貨了,但年貨這些東西,總也不是一次就能買的齊全的,總是想到一些就補充一些,她和女兒在超市的貨架面前走走停停,大多數時間都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

周清言問起:“你們今年寒假組織同學聚會嗎?”

許悄悄拿著一盒餅乾正琢磨,心不在焉地說:“沒聽說,現在沒人組織。”

“那你組織組織唄,你們高中那些同學,也聯絡聯絡啊。”

許悄悄興致缺缺地放下餅乾:“我沒空,忙著呢。”

她媽媽怎麼忽然關心起這些事情來了?

周清言又道:“同學之間麼就該多走動走動,隔壁小韓回國了,你知道嗎?”

許悄悄有些不耐耐煩的一個人走在前面:“你都說過好幾次了。”

不怪她的不耐煩,自從韓家樹考上大學以後,媽媽總是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提起,就差擺明了問,你們有沒有在談物件了。

他們初中高中時候的那點誤會,在她父母眼裡原來永久地成為了一樁遺憾的事情,她父母盡然有一種棒打鴛鴦地罪惡感,因此在他們成年以後,總是有意無意的試探著,撮合著。

可他們在她面前提的次數多了,許悄悄卻生出一些叛逆的厭煩來。

她和韓家樹,說起來中間總感覺隔著一個趙書。

許悄悄覺得怪怪的。

“媽,你就不要管這些事情了。”

周清言追了上來:“我說,你上個大學,這麼多年,大學裡面就沒有合適的男生和你談個戀愛?”

許悄悄堵著氣:“沒有。”

周清言有點懷疑:“追你的也一個都沒有?”

許悄悄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哎呀,沒有。”

在家一個人學習的時候心煩,沒想到出來逛個超市更煩,媽媽最近大概是更年期,總是疑神疑鬼的。

“媽,還買不買?”

周清言也賭氣,把推車往她手中一塞:“買!”說完一個人走在了前面,許悄悄覺得有些無語,她還生氣了,無奈只能默默跟上去。

許悄悄沒注意,走到零食區貨架的拐角處,身後忽然有人喊她,叫的是她的小名,許悄悄下意識地答應著轉頭,然後愣了一下。

居然是韓家樹母子二人。

韓家樹也陪著媽媽過來逛超市,有兩年沒見了,韓家樹眼看著成熟了不少,戴著一副細黑框的眼鏡,瘦瘦高高,面板白白,文質彬彬的感覺。

韓母:“悄悄,怎麼和媽媽過來逛超市啊?”

“趙姨,我媽媽在前面。”許悄悄微笑著點頭,眼神不經意地掠過站在一旁扶著推車的韓家樹,韓家樹的臉上淡淡的,嘴角微微揚起,掛著微不可察的淡淡笑意。

他默默看著許悄悄,看著她和母親說話。

“在哪?我過去找她,正好問點事情。”

韓家樹的母親說完,快步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在貨架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