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江陵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坐在沙發上。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她現在有的就是錢,也在自己的穿著打扮舉止儀態上很花過一些錢。所以現在看她,舉手投足完全是一派貴族淑女的形象,但一開口說話,馬上就露餡了。

“開個價吧,我有的就是錢。”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混到這個程度了。

杜聿名忍不住笑了笑,略帶著些不屑的意味。

杜聿名彷彿是江陵的一塊逆鱗,別人說什麼她都能做到無動於衷,唯獨杜聿名,他的任何一個動作彷彿都能輕易觸動江陵的神經。

江陵站了起來,高聲喊道:“杜聿名!你什麼意思。”

杜聿名收斂了笑容,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冷冷淡淡的。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做。”

就這一句,江陵被氣的不行,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兜頭潑到了杜聿名的臉上。

一瞬間,茶葉水淅淅瀝瀝從杜聿名的頭上落下來。

江陵覺得自己完全的失敗了,從前她喜歡他,對他百般討好,他視若無睹的。現在她有錢有權,用這些錢權去壓他,他還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江陵冷笑一聲,像是在自嘲:“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嗎?”

杜聿名沒說話。

江陵發了瘋一樣的又喊了一聲:“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嗎?”

杜聿名終於抬頭,冷聲說:“鬧夠了沒有?”

“鬧夠了就走吧。”

他足夠的冷淡,疏離,江陵從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少年人的桀驁和狂放,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不加掩飾的深深的厭惡。

江陵緩緩站了起來,她眼神閃爍了幾下,最後問了一句:“行,那你就試試我的手段。”

她說完,拿起包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和許悄悄對視了一眼,那眼神簡直想要從許悄悄的身上腕下一塊肉來。

許悄悄心裡緊張,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而是折返去了杜聿名的辦公室。

她剛推門進去,就看到杜聿名正靠在辦公桌上,抽出一張紙擦著眼鏡。而他的頭髮上,衣服上,淅淅瀝瀝全是茶漬。

杜聿名與她對視一眼,還沒開口說話,許悄悄就飛快跑了出去。杜聿名一愣,馬上也追了出去。

這孩子,如今長大了,脾氣也見長啊。她怕不是要去找江陵?

杜聿名匆匆跟著跑出去,果然,他追到電梯廳的時候,就看著許悄悄站在電梯裡,電梯門剛好關上了。那一瞬,他心急如焚,在電梯廳踟躕了一秒,轉身就從旁邊的樓梯間衝了下去。

許悄悄是看著江陵進電梯的,她馬上也坐了下班的電梯下來,前後腳的功夫,在辦公大樓一樓的大廳追上了她。

“江陵,你站住。”

許悄悄第一次這樣正面地叫她,江陵一頓,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看著她。

江陵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打心眼裡看不上這個小丫頭。也對,總是出現在杜聿名身邊的人,她沒有一個看的上的。

許悄悄緩了緩神,穩步走到她的面前。開口說話之前,她甚至微微抬了抬下巴,好讓自己在氣勢上,壓過她一頭。

江陵輕蔑一笑:“怎麼?”

許悄悄說:“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找杜聿名的麻煩。”

江陵冷笑兩聲:“否則呢?”

許悄悄難得的眼神堅定:“否則,你怎麼對他,我就怎麼對你。”

江陵仍然是滿臉的不屑。

許悄悄正色說:“我這邊有趙書臨死之前的錄音。你最好不想聽到。”

她信口胡謅的幾句,沒想到江陵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許悄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