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結束了,新的一個學期開始,全新的書發下來,帶著油墨的香味。

一切都是美好的新的。

可讓人煩心的事卻還是老樣子。

去年韓家樹年級第一,今年一開學,繼續擔任班長。

選舉是個形式,但最終敲定的時候想同學們卻還是不懷好意地看向許悄悄,想要從她的臉上捕捉到什麼特殊的表情。

過了一個暑假,韓家樹好像又長高了不少,許悄悄儘量避免在任何場景下和他碰面,可韓家樹卻總是能各種湊巧地和她偶遇。

甚至很過分地,在體育課上給她送水,

在籃球場上投中一球的時候,笑著看向她。

這一切,許悄悄都煩透了。

葉從容是開學後一個月才來報到的。

一個暑假回來,她曬黑了好幾度,又瘦了。

簡直不像是去旅遊,倒好像被販賣去了非洲某地的黑煤窯,搬了一個暑假的磚。

葉從容:“你不懂,我這叫美黑。擦了好多精油的,可貴了。”

葉從容:“怎麼樣?勻稱嗎?”

許悄悄還在意淫從容被黑煤窯的老闆舉著皮鞭勒令搬磚的場景,忍不住笑著說:“勻稱,相當勻稱!”

葉從容洋洋得意:“你不懂,現在最流行這個。像你這樣白的紙片一樣的,不流行了。”

許悄悄不服:“我哪有白的紙片一樣?”

葉從容驕傲地挺了挺胸,略帶鄙視地瞧了她一眼,彷彿一切都不用言明。

許悄悄:“切,這個我可不羨慕你。”

葉從容苦口婆心嘆道:“不羨慕我,那是因為你還太小了,不懂!”

許悄悄看著她校服下微微挺起的胸脯,想到如果自己的胸忽然變大,上體育課的時候一邊跑步一邊抖動的樣子,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滾!”

葉從容不氣反笑,正想再接再厲反諷一波,卻聽著門口有人輕聲在喊。

“悄悄,出來一下。”

是趙書。

許悄悄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剛一出門,趙書便拉著悄悄的手小聲說:“我打算今天放學以後,和韓家樹表白,你能陪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