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快化形了,別說是我這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就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遇到它,也只能繞道走。

面對這種情況,就算我神經再堅韌,也不禁有些絕望。

43。重圍

那隻妖獸用披荊斬棘的氣勢衝了過來,所到之處,身周百丈之內寸草不留,雨水澆在它身上,滋滋的冒著白煙,遠遠看過去,雲遮霧繞,隱約現出那隻妖獸龐大的身軀。

那隻妖獸全力施展開來的速度很驚人,眨眼間就已經快要到我們近前,一隻放大版的“鱷魚”,大概是來找我們報仇的,因為我們前一陣把他的一隻子孫給殺了,身上覆蓋著黑色鱗片,尾巴上豎著尖刀一樣的脊刺,巨大的嘴滴答滴答的淌著誕液,外形頗為猙獰。

我佈下的那些防禦像蜘蛛網一樣的被抹掉,砸向它的靈符爆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看到被“萬冰符”凍住的妖獸,我心裡一喜,這用了大把靈石買來,據說關鍵時候能救我一命的高階靈符,還是有些用的,還沒等我高興完,就聽到那邊響起“喀嚓、喀嚓”的聲音,那隻妖獸的尾巴已經破冰而出,向著我們橫掃過來。

妖獸仰首怒吼,聲波振動著周圍的空氣,讓我體內的靈力也跟著騷動起來,我趕緊壓制□內快要暴走的靈力,捂著胸口,喉嚨裡有些腥甜,雲環化成了白絲環繞著我,承受了絕大部分的衝擊,這個高階法寶,在我手裡,最多能發揮一半的威力,有些浪費了。

我在數息間飛到了妖獸的頭上,仗著自己比較靈活的身體與妖獸纏鬥著,不過實力差距擺在那兒,不是靠些小伎倆就能填平的,過不多久,我就支撐不下去了。

咒罵一聲,我倒退著飛掠了回空地,這片空地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我退回去了之後,那隻妖獸的攻勢就暫時緩了下來,它在旁邊低低地咆哮著,看來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讓它有些退卻,它焦躁地走來走去,暴虐的殺意與本能的恐懼正在它腦子裡進行激烈的心理鬥爭,也許下一刻,這妖獸就會不管不顧的衝進來。

我拎著旁邊那個原住民就往後一丟,當我要如法炮製,把鄒也扔開的時候,他拼命掙扎著不肯合作,雖然我和鄒已經成了朋友,還曾經一起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是鄒連我的衣角都沒碰過一回,他謹慎的與我和木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像野生動物一樣尖刺似的戒備心,我很能理解,所以當他冰冷溼滑的手抓住我的手臂的時候,我有些吃驚的看了他一眼。

鄒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低下頭狠狠的咬了我的手一口,我對他毫無防備,被咬了個正著,痛得打了個哆嗦,手一抖,就把鄒甩了出去,啪地一聲,他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滿身泥濘,吐了幾口血,鄒的血是暗紅色的,我看他這樣子,有些內疚,剛剛我下意識的出手,結果讓鄒受了重傷。

鄒向我爬過來,眼睛執拗的盯著我,我無奈,走過去,把他扶起來,他一隻手抓住我,一隻手拿起隨身帶著的那根木杖,往我手臂上的傷口一戳,我傷口滲出來的血流了一點在這木杖上。

這個時候,那隻妖獸終於下定了決心,邊咆哮著邊試探著,往空地這兒爬了過來,在踏過那個邊界的時候,它渾身一震,好像受到了某種衝擊,當這種衝擊還不足以使它受到致命的打擊,所以它甩了甩尾巴,又繼續前進了。

我有云環護體,還能暫時保命,當鄒和他的族人就沒這麼幸運了,那個族人被妖獸的尾巴一掃,飛到了半空中變成了碎片,慘不忍睹,而鄒還不管不顧的抓著手裡的木杖,唸唸有詞,像把這木杖當成了某種神物一樣,祈求得到救助。

也許他的祈求真起了作用,那放在樹林中就會被當成一根枯樹枝的木杖泛出了一圈青色光芒,越來越大,冉冉上升,把整個空地就籠罩其中,那隻妖獸被青光一照,發出一聲悲鳴,融化在了這道青光裡,連血肉都消失得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