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問。

“這是三聖門的玉牒。”木憶輕聲說,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塊玉牒。

“要去看看嗎?”我問,這玉牒既然有了反應,看來不是在召喚門人弟子就是在警示,總有個作用,這幾日,就連這雲峰鎮上氣氛也有些怪異,知曉些內情都面帶愁容,平時隨處可見的穿著三聖門衣物的門人弟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也難怪會人心惶惶。

我想起老掌櫃說過,這極陰派不知為了什麼,看中了三聖門三座主峰之一的長生峰,非要霸佔了這山頭不可,可憐早已沒落的三聖門面對詭異莫測的極陰派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眼看著就要把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只好請些關係好的門派高人出面調停,想著找個兩全之道。

這修真界雖然是以實力說話,可也有各種各樣明的暗的規矩得守著,不然的話,早亂套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三聖門的門主也不以為意,只以為這極陰派就是想要點甜頭,給它也就罷了,沒想到這極陰派軟硬不吃,咬死了就要這長生峰,讓三聖門顏面掃地至於也只能打起精神備戰起來。

若是真的退讓了,那三聖門這千年的門派也就到頭了,所以即使知道不敵也得拼死力戰。

自從知道這事之後,我就想著,是不是應該趁著還沒打起來趕緊來開這地方,以免殃及池魚,但是看著木憶不為所動的樣子,也只能打消了避禍的念頭。

大約木憶對這隻待了短短時間的三聖門,還是有些感情的罷。

想到這,我也就釋然了。

32、極陰派

這極陰派光從名字看,就透著股子邪氣。

木憶收拾了一下,抱著我,就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昨晚下的雨,讓刺海棠落了一地的白花,遠遠看去,像鋪了一層的厚厚的雪。

木憶寬袍廣袖,抱著我,離開了這住了幾個月的地方,我趴在他肩頭,白牆青磚,飛簷黑瓦,明明是那麼樸實無華的一棟老房子,這麼漸行漸遠的看過去,就有些捨不得了。

遠遠看著木憶似乎走得很慢很悠閒,但實際上他邁開一步,人就已經遠在幾丈開外了。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鎮子口。

木憶沒有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遠遠的,幾個行人前擁後簇的走了過來,木憶在經過他們的時候,只帶起了一陣風。

那些人是普通的人,他們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青影像鬼魅一樣閃過而已。

本來已經飛出老遠的木憶突然又掉轉了頭。

我看到他攔在了那群人前面,那幾個男女停了下來,一個老年男子戰戰兢兢的擋在了妻兒面前,“這——這位——高人,請問有何見教?”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這應該是一家子,大大小小拉拉雜雜的七八口人,這個時代的人壽命都不長,所以結婚結的早,這男子看去也不到知天命的年紀,卻已經子孫成群。

“於子良?”木憶輕聲問。

那男子聽到這聲叫喚,遲鈍的抬起頭,仔細的端量了一下木憶,才驚訝的張大嘴,“哎呀,是木兄——不,木前輩,來來,婆娘,是木前輩。”

一個老婦也跟著走過來,她拉了自己傻笑個不停的丈夫,帶著那群孩子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我趴在木憶肩頭,看著那個滿臉憨厚的男子。

於子良抬頭看著我正盯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木前輩,這是你家孩子,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了孩子,這孩子長得真好,跟個菩薩身邊的童子一樣。”

——我半晌無語。

木憶輕聲問,“你是打算去雲峰鎮,怎麼把家眷也帶上了?”

於子良嘆了口氣,滿臉無奈的說,“這也是沒辦法,這一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