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緩慢的,一天時間,也許才僅僅長出了一個小鋸齒。

我覺得這個東西不是個死物,而是個活的動物或植物,而且動物的可能性更大。

從上古靈獸遺骸中長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這細小的東西,像花苞一樣,但它並不是真的花。

它在慢慢的吞噬著周圍的遺骸。

大樹和芥花似乎都好無所覺。

我又長了一片葉子,而且,我隱隱覺得樹身中靈氣激盪著,好像要溢位來一樣。

大樹感覺到了我的不安。

放慢了輸送靈氣的速度,而是每日用與星盤洗滌著我還極幼嫩的樹苗。

漸漸的,我的樹身,變得有些奇怪,不像一顆普通的小樹苗,倒有些像一尊極栩栩如生的玉雕,還是浸泡在水中的那種。

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靈氣。

那靈氣甚至已經凝成了白色的,肉眼可見的實體。

這天,芥花走出來,坐在那朵白色的小花旁,靠在一塊遺骨上,“這小樹快能化形了?你倒很急。”

他說。

我聽了,一抖,葉子就簌簌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人刷負,呃,我只想說,我寫我想寫的,你看你想看的,我們各行其是的好。

今天刷不開頁面,回不了評,OTZ。

編輯通知,明天入V,當天大概有三更,存稿都存得掉頭髮了,寫這文死活寫不快。謝謝大家支援。

26、花開

芥花的莖杆匍匐在地上,毫不起眼,與周圍的岩石幾乎一個顏色,表皮堅硬,僅僅在莖杆上開了一朵米粒大小的花,那花開放的時日極短,匆匆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謝了,花瓣還沒凋落就被狂風吹跑了,僅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花梗。

倒是石洞內的芥花存在的時間稍微久點。

時間久了,看著芥花的花開花落,似乎也變成一件善心悅目的事。

在這片空間,除了岩石,就是極風,能入眼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也許是這兒的環境太嚴酷,太單調,我發現,不光是自己,就連極溫柔內斂的大樹也開始有些焦躁。

我紮根於它的樹杆,從它那兒,源源不斷輸送過來的靈氣累積在體內。

這些靈氣中帶著股若有似無的黑氣。

我相信大樹也察覺到了,所以這些天,他對這些“類靈石”已經產生了懷疑,放滿了汲取靈氣的速度,甚至還用上了他儲物袋中的那些靈石。

大樹仔細端詳著手中黑乎乎的“類靈石”。

拿到了熾烈的陽光下,這些“類靈石”也還是暗沉沉的,絲毫光澤都沒有,如果不是似有若無的靈氣溢位來,和周圍這些石塊幾乎毫無區別。

這“類靈石”的來歷也頗為蹊蹺。

大樹穿著身青衣,掩在枝葉間。

長髮垂下來,雙手放在膝上,我就在他旁邊,他白皙的掌心隱隱冒著黑氣,看來他是想把因為“類靈石”而吸收的黑氣給逼出來。

但是那股黑氣似乎分外頑強,大樹用盡了手段,它還是死賴著不走。

這“類靈石”不能用了。

大樹嘆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我的葉子,“看來得找條路出去了。”他低聲說。

他空出的左手在虛空中略一比劃,一個白色的圓環就套在了大樹的原形上。

然後,他站起來,飄到了遠處。

芥花在不久之後,也走出了石洞,他單薄的身體,好像隨時會被風吹跑了一樣,白袍迎風獵獵而起。

他慢慢的朝這邊挪過來。

芥花一直對我和大樹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興趣。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好像一個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