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想要三根黑線掛到腦袋一側,後腦勺再掛一滴巨汗,讓她卡通一回吧,這財子太太太幼稚了,當初她看到他就跑,不是被他的反調戲給嚇到了嘛!

趙子墨汗汗地:“你就是為了這……個,才那麼長時間冷凍我?”

紀安晨煞有介事點頭:“不過現在你主動講和了,我就大方地不再計較了吧。”

他把手裡的一大把臘梅遞過去,“喏,明天聖誕節,禮物給你。”

趙子墨默默地接過,腹誹:紀安晨,你是財子哎,出手能不能大方一點,禮物是可以拿路邊的野花充數的麼……

不過算了,正好她可以把臘梅花都壓到極品的書裡去。

裡間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何必崢這個大嗓門率先開口:“捉到奸了,捉到奸了,墨墨美媚,你再一次在你家那位眼皮子底下紅杏出牆……”

趙子墨黑線萬丈:果真不愧是社會人士,用詞總比一般人彪悍!

可是可是,她的小心臟兒又不受控制了。

你家那位……

為什麼這段時間她要對這些曖昧的字眼格外敏感啊!

趙子墨不由自主望向極品。

卻見極品忽然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連續三個。

趙子墨立即忘了別的,掏出一包紙巾上前:“極品你是不是傷風了?”

顧城歌抽出一張紙巾,避開她手裡的一大把臘梅,又打了兩個噴嚏才開口:“阿墨,把花拿遠一點,我的鼻子對臘梅花的香味過敏。”

齊磊愣了。

何必崢傻眼了。

紀安晨扯起嘴角嘲諷一笑,眼神卻黯淡了。

趙子墨則滿心疑惑了。

“過敏?”

她望了一眼疑似正努力憋笑的齊磊和何必崢,忍不住指出來:“上次你在臘梅樹下等我都沒見你打噴嚏啊……”

顧城歌鎮定自若:“白天不過敏,晚上過敏。”

“咚——”

“砰——”

兩聲異響同時發出,齊磊的腦袋碰到了門檻,何必崢更是驚心動魄——他光榮地跌倒了。

內傷!絕對被震內傷了!

齊磊和何必崢齊齊用眼神控訴顧城歌,某人微不可見揚了揚眉,大掌依然捂在口鼻,噴嚏作勢呼之欲出。

趙子墨趕緊把臘梅拿開,轉身時還忍不住嘀咕:“極品這鼻子太奇怪了……”

紀安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事務所。

走到門口的趙子墨忽然又停住,返回身笑得清嫵明澈:“極品,把臘梅花壓在書裡,你應該就不會過敏了吧!”

上次她可是壓了好些在他的刑法書裡的……

顧城歌:“……”

齊磊和何必崢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後同時從胸腔裡爆發出幸災樂禍的大笑。

趙子墨莫名其妙:就這一句普通的話,有這麼好笑麼!

顧城歌默默地看那爆笑的兩頭一眼,鎮定自若拿過她手裡的臘梅隨手放在一旁:“這個問題,明天再討論,我們走。”

趙子墨:“為什麼?”

顧城歌:“現在必須離那兩頭遠一點。”

趙子墨回頭望一眼笑得更加可樂的兩頭,覺得極品說得有道理。

“那我們去哪兒啊?”

“今晚平安夜,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

趙子墨和顧城歌一前一後出了事務所。

齊磊:“喜洋洋。”

何必崢:“灰太狼。”

哈哈!到底是誰吃定誰,誰知道呢?

(灰太狼:灰,念四聲;太,念三聲,我家兩歲半的小姨侄女發明的叫法,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