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質上,羽霓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仍是一頭依照本能行動的母獸,而我為她所作的,就是用頻繁的洗腦,為這頭母獸套上一個名為“理智”的人格牢籠,讓她在日常生活中看似正常,好像已從邪蓮的控制中清醒康復。

身為改造者的我,極為關心自己的作品。羽霓的表現也大致良好,不過偶爾她的內在獸性還是會掙脫牢籠,在戰場上一發不可收拾,這也是我比較顧忌的。

“賢侄,看看前面,大叔要介紹金雀花聯邦的名產給你看。”

“啊?有巨Ru洋妞嗎?在哪裡?內褲什麼顏色的?”

“不是那個啦!”

這一路上,有許多東西令我印象深刻,包括個人用的交通工具,那種利用反重力結界漂浮的滑板或輪鞋,多重反重力結界層疊浮起的磁浮列車,還有靠著僧侶與魔法師的協助,大範圍催生農作物的特殊技術,都令我有歎為觀止的感覺,不過當我們來到金雀花聯邦第五大城“亞特蘭大”眼前所上演的東西,卻是相當令我困惑。

我順著茅延平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圍聚在某棟建築物之前,群情激昂,大吼大叫,就是不曉得在作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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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邊在搞什麼東西?發癲還是鬼上身啊?”

“哦,那就是金雀花聯邦民主政治的幾個特色之一,集會遊行的自由,也就是舉牌抗議啦。”

確實如大叔所說,那群人當中有幾個正舉著木牌與標語,似乎是在抗議什麼政府歧視同性戀者就業權之類的問題,整齊地呼著口號,喊得震天價響,與維持秩序的軍警發生推擠,拼命想要闖進那棟應該是亞特蘭大市政府的建築物。

“這就是示威遊行啊?”

以前曾經聽過這種事,但對於我這個生在專制國家的人,看到一群人為了某事包圍政府機關抗議,感覺實在很新奇有趣,像是欣賞某種另類的嘉年華祭典。在阿里布達王國,還有大地之上的其他國家,雖然沒有明文立法禁止人民遊行抗議,但任誰也知道,對著官府聚眾鬧事的代價,保證是死路一條,而且還百分百牽連家人。

金雀花聯邦不愧是大地上第一奇怪的國家,人們可以圍著政府機構叫囂、吵鬧,甚至阻止官員入內,卻不用付出代價,不用給抽筋剝皮,也不用被官差帶到小小的黑暗審訊室裡,用燒紅的鐵鉗拔掉指甲,再給細細的小針刺入瞳孔,發狂的哀嚎至死。

“自由、平等、博愛,這是金雀花聯邦憲法的三大精神,他們相信人是生而平等的,還有……”

打斷茅延平興奮的介紹,我皺著眉頭問話,“大叔,你說這些人舉牌子是為了抗議?”

“是啊!上頭的字不是寫得很清楚嗎?他們寫說要爭取免於被歧視的權利,希望政府承認同性戀的婚姻合法,還……包括僧侶之間的婚姻權利。”

“尼姑與和尚結婚?這未免太淫亂了吧?”

“不,他們是爭取和尚與和尚,尼姑與尼姑的同性婚姻合法權……別露出這種表情嘛,這是一個……高度自由的國度。”

早就聽說金雀花聯邦的各種社團集會,有些享有自由到了荒誕離奇的地步,現在我終於親眼見識到了,而茅延平面上的苦笑,更讓我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等等,你不是說舉牌抗議嗎?那具棺材又是怎麼回事?抗議東西而已嘛,怎麼會連死人都抬出來?啊!幹!那堆人開始灑冥紙了,出喪嗎?”

“哦,那是遊行抗議中比較激烈一點的模式,你們有幸看到真是運氣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抬棺抗議。”

每個地方的風土民情,果然有著很大的差別。這種怪異的風俗,讓我和阿雪嘖嘖稱奇,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瘋狂吶喊的激昂勁,我實在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