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都是賈府BOSS們的博弈,和紫鵑這樣的小人物沒半文錢的關係,所以紫鵑不過聽聽,看司棋說說八卦,心情好些,也好。權當逗司棋的興致的娛樂材料了。

好容易安撫了司棋,讓她相信她家姑娘的嫁妝還是能湊合的,起碼有三千兩的壓箱銀子,兩千兩的賈府老莊子。一千兩的衣服帳幔的針線,還有一千兩的喜事花費,怎麼也能出門子了。

至於賈赦手裡的三千兩,司棋認為能有一半花在迎春身上就不錯了。

然後紫鵑就對司棋說:“你們姑娘也要出閣了。你現在也不跟去的,你也要想想前途了。”

“我還有什麼前途。”司棋好不容易好轉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紫鵑就說:“你這事,也就咱們府裡頭知道。也不是什麼真捉了現形,不過一封信。你家也不是沒有體面的,過一段日子,求求大太太出去外聘,不也是好前景。”

“我娘讓你來勸我?”司棋一下炸毛了。

紫鵑卻溫和的說:“我自己想好了才來的,嬸子說之前,我早想過了的。就是我們姑娘也這麼說的。你們姑娘估計也得這麼想,可惜到大老爺那邊了,我也不好問的。你也別急,我想要我娘嘮叨我也不能啊。”

司棋聽了這話,終於軟下來。可是眼圈就紅了:“我也不是不懂的,可是我不能啊。我捨不得他啊!是的,我知道我傻!我就是傻!我只想著生死總在一處,結果他去仗著他是個男人,自己跑了。可是我還是捨不得啊。”

說到後來,司棋就哽咽了,戀愛中的女人啊,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清醒了。紫鵑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安慰:“我知道。你們這麼些年了,哪裡能一下子就忘了的。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時候就說的。慢慢來,慢慢的就忘了。”

司棋爬在紫鵑肩上哭出來了,她不明白,她為了那個人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麼那個人就不顧自己一個人跑了。

等司棋哭完了,紫鵑給她打水洗臉,司棋也不矯情,自己下地喝了口水,才說:“你不容易出來一趟專門來看我,卻鬧了你一場。”

紫鵑笑著說:“我來看你就是聽你說說心裡的事的。再說你鬧我一場總比鬧你娘一場好吧,她也夠費心的了。”

司棋嘆口氣,她當然知道自己丟了爹孃的臉面,爹孃也沒太責怪她。要是換別人家,早打罵上了。

紫鵑趁機說:“其實你想個法子吧,要想一下子忘了這麼些年情分也不可能,要不你給自己定個期限。比如從今天起,半年,半年他不回來也不給你來信,你就開始忘了他。再定個期限,在半年,要是再半年他還不回來給你個交代,你就嫁人,徹底忘了他。”

“啊?”司棋不知道怎麼個表情望著紫鵑。

紫鵑就簡潔的說:“就是你不用一下子忘了,你給自己留個機會,也給他留個機會。要是他心裡有你,就是一時不敢回來,過了些日子風聲過了,總要回來看看你,最低也得給你個信吧。

如果沒有他心裡也沒有你,你自己一個人記著有什麼用?索性一拍兩散。

如果他心裡有你,給你信,或者來找你,你就嫁他。要是沒有你就當他死了。趁早死了心嫁給別人,也省了你爹孃的心了。

不是說不讓你等他,等是要等的,要是他也有情,你也有意的,等也是等的。可是就怕他沒有,白耽誤了你,所以也得有個期限的。

要是他想著你的,總歸不能一去沒音信,所以你等上一年,就定一年,他要回來,你就嫁他,你家裡不同意,你私奔我也支援你。

可是一年他還沒個音信,怕是早在外頭做了人家女婿,你在家裡傻等著也沒用。”

司棋聽了眼睛亮了亮,又暗下來,最後低頭想了一會兒,才喃喃的說:“那他要是過了一年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