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照顧才是,否則只能儘快出嫁,一個未婚姑娘在這個社會基本不可能獨立生活。

林黛玉說起已經給祖母家族去信了。夏金桂又很是現實的勸告林黛玉這個時候最好也不要太顧及面子。在親戚家族來之前,有什麼故舊也上門求助一下,要不她們沒個靠山,都是女子突然搬到這裡居住,怕被壞人盯上。

紫鵑和林黛玉當然不能說有過衛若蘭可以暫時扯大旗作虎皮,只說有潘家來往。好歹也是官宦人家,潘芳草以後是要和夏金桂做妯娌的——如果夏金桂不和離的話——所以林黛玉和潘芳草的關係,告訴夏金桂也是遲早的事。

夏金桂和林黛玉告辭出來。在門口低聲問送她的紫鵑:“你們手頭可緊?我好歹有些,不用客氣。”

紫鵑一笑:“大奶奶果然仗義。之前我怕銀子在賈府裡不安全,已經轉移出來了,現在倒是不為難。”

“你真是個精明的,可惜我的嫁妝還沒拿回來。賈府就封了。你們姑娘的嫁妝還在賈老太太手裡,那麼可就說不清了。”夏金桂說的都是現實的話。俗但是實在。

紫鵑四下一看,壓低聲音說:“雖然賈府封了,不過當時可是按照名冊把沒在賈府下人籍上的人都放了的。我就想著,估計親戚的東西過些日子沒準還是能發還的。”

夏金桂一愣:“把沒在賈府名冊上的下人專門放出去了?”

沒想到夏金桂居然不知道,看來她和薛姨媽和薛寶琴都沒什麼溝通,或者薛姨媽和薛寶琴都認為放個下人這樣的小事不值掛齒,那些被清出來的下人,除了果子和春枝當時也各自散去,似乎沒什麼要緊的。

這些對薛姨媽等人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事,可是對紫鵑和夏金桂這樣對某些蛛絲馬跡敏感的人,可是能這裡面推斷官府對賈府的態度,推測以後的可能情況的。

紫鵑就很認真的給夏金桂解說:“真的,我這裡的春枝和那小廝果子都是那時候清理出來的,春枝是我婆家給我的,身契在我身上的,果子是個孤兒被賈府過去的僕人收留做事的,因為我用熟了就一併留下了。”

夏金桂想了一下:“那我要說和薛蟠和離,是不是去官府要了嫁妝回來的?”

紫鵑勸說:“我的看法,大奶奶不如等幾天,好好打聽一下,我前日去賈府附近,看著比開始的時候看守的鬆些了。只怕以後情況會更好,當然也可能突然急轉而下。我沒見識的看法,大奶奶先搞定了和離,再要嫁妝比較有理由,也避嫌的。”

夏金桂點頭:“這個自然。說起來那賈家很對你們姑娘不起,你到還關心她們。”

“我們姑娘心軟,沒辦法。人家是對不住她,她卻不能對不住別人的。再說,我也有些小姐妹也放心不下的。”紫鵑又嘆口氣:“只怕我那婆家也難脫身,我那祖婆婆和小姑早脫籍了,可是也沒放出來,她們一個老,一個嬌生慣養的,現在這樣不明白的扣著,我如何放心的下。”

“你們姑娘沒定下,你就許了人家?”夏金桂有些奇怪。

紫鵑解釋:“我沒進府之前,我娘給我定的親事,就是賴家的次子,結果我那未婚夫早早沒了,我就進了府,先跟著老太太。然後跟了我們姑娘。不過雖然跟了姑娘,我婆家這些年也一直照顧我的。”

夏金桂倒是明顯這樣的事,一聽就懂了:“賴家啊,要是賈家真有什麼,賴家還真的是不好脫身,這不比別的。”

紫鵑只能嘆氣了。

兩個都有煩惱的女人,對視一眼,人生艱難啊。

不能不說,夏金桂說能比的上王熙鳳,偏有比王熙鳳多了識文斷字。現在紫鵑明白這是真的。這不,夏金桂在林黛玉房裡坐了一會兒,就看出林黛玉她們趕的活計是什麼了。

第二日。夏家的下人就送了份禮物來,也沒說什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