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登基稱帝后和僖宗全然不同,他宛如一隻精力充沛的猛虎,每日將朝政牢牢地抓在手中,事必躬親。而在軍事方面,他那凌厲的手段更是側重於打壓各方勢力,讓朝中的人都深深感受到了他的威嚴。

在那尚書房內,一眾大臣噤若寒蟬,他們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彷彿是被那新帝的氣勢所震懾。

李存勖和朱全忠戰戰兢兢地跪在新帝的身後,額頭上已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新帝揹負著雙手,緩緩地站在那大門的入口處,他那冷峻的目光猶如寒芒一般掃過眾人。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用淡淡的語氣開口說道:“李存勖,朕給你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之後,如果河東的十萬騎兵還沒有出發前往嶺南道尋黃巢決戰,你父子二人的項上人頭可就要小心了。朕的十九萬禁軍與那黃巢的三十萬賊軍交戰,雖然不一定能夠穩操勝券,但若是與你河東拼個魚死網破,朕想還是能夠做到的。” 他的聲音雖輕,但那話語之中蘊含的威脅之意,卻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眾人的心頭。

跪在地上的李存勖此時心中已然被恐懼填滿,心裡嘀咕;新帝什麼時候有如此心機,那自己當駒僵死我河東,這麼陰毒的辦法誰想的?儘管心裡在抱怨,可嘴上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臣…… 臣明白,臣這就回去調兵。”

新帝微微轉過頭,目光如利劍一般盯著李存勖,冷冷地說道:“不用了,就讓你父親的部將統兵即可,你就留在長安聽候朕的差遣。”

李存勖瞪大了眼睛,他還想要努力解釋,慌亂地說道:“陛下,臣……” 然而新帝根本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直接大聲地下旨道:“即日起,長安城防交由李振負責,李存勖沒有詔書不得離開長安半步。”

李振急忙上前,“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臣遵旨。”

緊接著,新帝那銳利的目光又落到了跪地的朱全忠的身上,冷冷地說道:“朱全忠,你那十一萬兵馬是不是也該為朕盡忠了?”

朱全忠心中一凜,但他還是大聲地回答道:“是,臣請陛下下旨,臣願南下剿匪!” 新帝微微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準了!”

隨後,新帝從書桌上拿起一道早已準備好的聖旨,遞給了侯中鈞,嚴肅地說道:“侯將軍,你帶上北都羽林軍左右兩衛,共計一萬六千人,跟在他們後面,拿著朕的詔書,督戰三品以下武官,如有違抗,你可直接生殺予奪!”

侯中鈞的臉上露出激動之色,他連忙跪地磕頭,大聲說道:“臣遵旨。” 那響亮的磕頭聲在尚書房中迴盪著,彷彿是在為新帝那狠辣的手段奏響讚歌。

眾人散去後,陶冠特意叫住了朱全忠:“朱將軍,陛下有請。” 朱全忠回頭,微微猶豫了一下,便跟著陶冠又回到了尚書房。

新帝見他進來,面帶微笑,客客氣氣地說道:“愛卿,剛才是不是有些怨氣?”

朱全忠 “噗通” 一聲跪地,誠惶誠恐地說:“陛下,臣不敢。”

新帝連忙彎腰去扶,微微皺起眉頭,語帶關切地說:“唉,起來,你是從龍之臣,不必行此大禮。”

朱全忠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感動,說道:“謝陛下!”

新帝拉著朱全忠的手,目光真摯,認真地說:“朕讓你去南邊平亂,這仗該怎麼打你知道嗎?”

朱全忠抱拳,神色堅定,語氣肯定地說:“臣當效死力,不惜一切代價剿滅黃巢。”

新帝擺了擺手,微微搖頭,說道:“唉,剿滅他是肯定的,但是硬仗惡戰讓河東多打些,朕可不想看著你有多大損失。”

朱全忠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說:“陛下,你的意思……”

新帝不等他說完,便直接打斷他,鄭重地說:“等你平定回來之後,朕賜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