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朝升那兒得了準信。

傻柱興沖沖趕到了廣安門醫院。

好嘛!好大的一家醫院。

哪哪兒,都嘎嘎新。

看來先前自個兒是誤會楊叔了,以為他成心折騰,將賈嬸子和秦姐往遠了送。

傻柱站在高大寬敞的醫院大門口,四下裡打量。

發現有一個小老頭,在醫院的院牆根兒底下,鬼鬼祟祟地支了個水果攤兒。

傻柱三步並作兩步。

走了過去,就是一嗓子:“嘿!大爺,您賣嘛了?”

一開口說話,打頭帶了感嘆詞。

擱老時年間,四九城人相互之間打招呼,可不興這麼說話。

一驚一乍的,沒個禮數和分寸。

老頭給了傻柱一個白眼兒,愣是沒搭理他。

這就是皇城根兒的傲氣。

鐵桿莊稼倒了,那份子勁兒還在。

看不對眼兒,天王老子來了也不伺候。

老頭小攤上賣的水果是京白梨。

這年頭,算是個稀罕物兒。

瞅著也就四五斤的樣子。

“嘿,我這暴脾氣。大爺,您就不怕我把‘辦公室’的人找來跟您聊聊?”

傻柱邊說,邊自個兒上手,挑起了小攤上的梨兒。

大爺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兒,也沒有一點兒阻止他的意思。

眼巴前兒這小子嘴太臭,往後準得吃虧在這張嘴上。

人瞧著不像一個壞人。

“大爺,您賣的這京白梨,看著可不咋滴!”

可不是嘛!

老頭小攤上的京白梨還不到季節——早熟。

就跟這年月大多四九城人一個樣兒,有點兒發育不良。

“這是自家院子裡種的,甭看個頭不大,味兒正,不澀口。”

老頭這回終於開了金口。

“得嘞,這樣吧!您攤上的這些京白梨,今兒我都給包圓了。”

老頭的一句話,看似在“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傻柱卻聽出來……

這老頭家裡,鐵定遇到了什麼難處。

“包圓了?大爺我這兒沒秤,就估摸著給個價吧!掏一張‘女拖拉機手’,梨兒你拿走,咋樣?”

老頭已然死氣沉沉的眼眸裡,這會兒總算有了點兒希望的光。

“啥?大爺,沒秤您還做買賣呢?得,這是給您的錢。”

從傻柱手裡接過一塊錢票子,老頭仔細的瞧了又瞧。

錢被他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褲兜。

這才拿出一個網兜,把小攤的京白梨全給裝上。

“後生,大爺記你的這份情。”

老頭道了聲謝。

也沒等傻柱答話,人就火急火燎地衝進了醫院的大門。

在醫院的門診病房裡。

醫生摘下賈張氏戴著的氧氣面罩,給她量了量血壓。

醫生才給檢查完。

秦淮茹就不禁問道:“醫生,我媽咋樣了?”

“同志,甭急,病人情況挺好,觀察一晚上就能出院了。”

……

秦淮茹送醫生出去後,再次回到病房。

賈張氏躺在病床上,正巴巴兒瞅著她。

“淮茹,咱們家東旭呢?”

“東旭在家看著棒梗呢,他讓我來照顧您。”

賈張氏才從昏迷之中,醒來不久。

一瞅……兒子不在自個兒身邊,她心裡頭老大的不高興。

兒子不在。

95號四合院那些住戶也沒見著一個。

“淮茹,是你一個人送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