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

“是住在二分半廳的楊朝升,用挎子送您來的醫院。”

楊朝升?

“你說的是那個活土匪?他能有這麼好心?”

靠在病床上的賈張氏聞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對,就是他沒錯。他還借了十塊錢醫藥費給我。”

“錢,什麼錢?這回我進醫院,花了家裡多少錢?”

真是要了親命了。

在賈張氏眼裡,錢就是命。

花錢就是在要她的命。

“媽,媽……疼,疼……”

賈張氏的手,死死地拽著秦淮茹一隻胳膊。

“說,秦淮茹你快說,這回我進醫院花了咱們家多少錢?”

……

賈張氏不依不饒的追問。

“媽,媽,您這回的醫藥費,攏共花了七塊八毛六分。”

有零有整……

秦淮茹報出了一串數字。

“嘿!這麼說,咱們家沒有花錢,還白賺了兩塊多?”

甭看賈張氏大字不識幾個,對於金錢的數字倒是嗅覺敏感的很。

沒花錢?

白賺?

“什麼啊?媽,您不是想賴著楊朝升的十塊錢不還吧?”

賈張氏打的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的主意。

這倒是符合賈家人的尿性。

秦淮茹一時都不知道如何說才好了。

“淮茹,你告訴我。那個‘活土匪’借給你錢的時候,有沒有讓你打欠條?有沒有熟人看見?”

“沒有。”

秦淮茹茫然的說出,賈張氏想要聽到的那個答案。

“這不就對了。沒憑沒據的,光靠楊家小子紅口白牙,憑什麼找咱們家要錢?”

好傢伙!

真是好傢伙!!!

賈張氏這邏輯,真格兒沒誰了。

豈不知,楊朝升壓根兒沒把這錢當一回事兒。

不還才好呢!

吃虧是福系統,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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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嬸子,秦姐,你們擱這兒待著呢?讓我好一陣找。”

這家新落成的廣安門醫院,規模很大。

傻柱還是跑到醫院的惠民服務點,詢問了工作人員,才查到賈張氏瞧病的檔兒。

“賈嬸子,您瞧我給你們帶啥來了。京白梨,你們聞聞這果子的香氣,咬上一口,保證汁水四溢。我去洗幾個給你們嚐嚐。”

“傻柱,你怎麼來了?就你一個人?”

婆媳倆同時向病房門口瞧去,問的問題也一樣。

“對,就我一個人。”

傻柱從網兜裡面拿出幾個梨兒,出門找水喉去了。

留下擱病房內,眼兒對眼兒的婆媳倆人。

喲——

“大爺,咱們倆這又碰上了。”

傻柱才出病房。

就好巧不巧……

在過道上,再次遇到了那個賣京白梨的老頭。

老頭手裡拿著一個吃剩下的飯盒,正要去醫院的水房。

傻柱便跟在老頭身後,讓他帶路。

老頭回頭瞟了一眼賈張氏入住的病房。

……

在醫院的水房,一個人洗著梨兒,一個人洗著飯盒。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嗑。

老頭問道:“後生,那間病房裡住的是你的家人?”

傻柱答道:“不是,她們是跟我一個四合院的鄰居。”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