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給我站住。胡鬧!只不過一點兒小傷,去什麼醫院?”

易忠海將將兒瞧了一眼賈張氏鼻子的傷勢。

老虔婆也就鼻子尖,被咬掉了一坨黃豆粒大小的肉。

這年頭,這麼點兒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易忠海作為一名老鉗工。

被機器咬掉手指頭的工傷事故,他哪年不得見上幾回。

“柱子,小花廳楊家的媳婦,不就是鞋盒醫院的大夫嘛!你去把她叫過來,給你嬸子治治傷,不就得了。”

現而今,賈東旭才是給易忠海養老的首選物件。

何雨柱頂多算是個備胎。

易忠海還沒有挖空心思的pua他。

傻柱不傻。

前兒個,才跟楊朝升關係有所緩解,他可不想自個兒往槍口上撞。

將將兒,賈張氏站在大院裡指桑罵槐,她針對的是哪個?

特麼就算是個二傻子,也不會不明白吧!

敢情賈張氏剛罵完人家,這會兒,又叫人家給她處理傷情。

臉嘞?

“一大爺,您又不是沒聽過老太太稱呼小板兒爺叫嘛!那是‘活土匪’,我才不去觸這個黴頭。”

他秦姐再好看,眼下也是賈東旭的媳婦兒。

他易忠海再“德高望重”,現而今,也沒了管事大爺的身份不是。

傻柱一屁股,往自個兒家門檻上一坐。

他拿定主意,堅決不趟這灘渾水。

“柱子,你……”

有時候pua一個人,其實跟訓狗差不了多少,都需要耐心和手段方法。

易忠海壓下了對何雨柱的不滿情緒。

他轉過頭來,看向在一旁看熱鬧的閻埠貴。

“老閻,咱95號四合院現而今,可就你一個管事大爺。今兒個這事,還得請你出面把人叫來,給賈家嬸子瞧瞧傷。”

“老易,瞧您這話說的……您沒聽街道辦的王主任說嗎?人家小板兒爺是96號四合院的人,他們家能聽我這個95號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差遣?”

閻埠貴是誰?

但凡沒有便宜可佔的事兒,讓他閻老西去辦,他鐵定會送人倆字——沒門。

“老閻,瞧你還是個老師嘞!什麼95號四合院,還是96號四合院,咱們都在南鑼鼓巷這個集體裡,往大了說,咱們都在國家這個大集體裡。所有人都得為集體儘自個兒的綿薄之力,積沙成塔,攜手同心,互幫互助……大夥兒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同意老易的這個說法,都是鄰里鄰居的,他楊司機的媳婦兒既然是個大夫,就有這份救死扶傷的義務和責任。”

易忠海將將兒把話說完。

劉海中就迫不及待的出來刷存在感了。

他搜腸刮肚……將肚子裡的二兩油,抖落了個乾淨。

“沒錯……”

“一大爺,二大爺說的沒錯。”

……

經過易忠海和劉海中這麼一鼓動。

大院住戶們的意見,漸漸開始一致起來。

95號四合院不愧又被稱為紅星四合院。

院子裡的住戶,起碼九成九,都跟紅星軋鋼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比閻埠貴只是個紅星子弟小學的老師。

依著易忠海和劉海中廠子技術骨幹的地位。

他們倆在工人當中,倒是有一些兒威望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