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楊朝升提了一嘴。

竇樺就上心了。

從楊朝升手裡接過奶娃子,竇樺撩開了上衣給兒子餵奶。

媳婦兒的大雪子,好像出現了二次發育。

從隻手可握的圓錐形,發育成了完美自然的水滴形。

楊朝升竟一時看痴了。

“你瞅啥!”

夫妻倆在關外待三年,說話都冒大渣子味。

媳婦兒既然發話了,他鐵定不能怠慢。

楊朝升抖了個機靈,用粵語吐出了倆字:“看波”。

粵人說的“波”,也就是球,足球、籃球、排球、橄欖球……

“波”當然還有一種說法,懂得都懂。

瞧楊朝升這澀澀的樣兒。

竇樺戰術性地,給了他一個衛生球眼。

哼——

“不正經。”

“哪裡不正經了,這叫異性相吸——知道不。”

楊朝升極盡狡辯之能事。

於是乎,你一言,我一語……

倆口子開啟了日常的逗悶子模式。

“你就可著勁嘚瑟吧!”

“那是!咱倆多努努力,沒準能創造出一個民族來。”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海參倒比蝦仁貴,蝦仁五十賣一斤。

他們也算老夫老妻了。

倆口子私房話嘮著嘮著……

楊朝升嘴上就沒把門的了。

竇樺嗔笑著,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

“臭德行,你越說越不正經了哈。”

……

“來,把洋瓷缸裡的奶給喝了。”

今兒,竇樺不但給兒子康康,準備了一鹽水瓶的奶。

她還另擠了一洋瓷缸,用來整治整治自個兒的男人。

喝媳婦兒的奶?

讓人知道了,那還不被人笑話死。

也忒跌份了吧!

楊朝升面露難色,他心裡頭很是抗拒。

竇樺顰眉頭道:“在小世界那會兒,你不是今兒個花生燉排骨湯給我補,就是明兒個木瓜煮仔雞給我補,要不就是後兒個黃豆燜豬蹄給我補……”

補補補——

“你變著法兒給我?。瞅瞅……你瞅瞅,我的身子都胖了一圈啦!奶水脹的兒子根本吃不完,這不——今兒便宜你了。”

竇樺明明心裡偷著樂,她的嘴上卻不饒人。

女人最喜歡被人哄著,騙著。

男人哪能跟女人講道理。

楊朝升無奈了。

“不喝行不行?”

“不行,你是不是嫌棄我?”

這一回,媳婦兒的態度很堅決。

“哪能嘞!”

楊朝升明智地選擇了妥協。

他眼一閉,心一橫,端起洋瓷缸子,壯懷激烈的一口悶了。

媳婦兒的奶,沒有想象中的腥味。

也不甜,也不鹹,是一種淡淡的味道。

楊朝升一邊吧唧著嘴在回味著,一邊和竇樺商量起了僱保姆的事兒。

楊朝升把楊廠長教給他的法子,將將兒跟媳婦兒這麼一說。

竇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楊朝升這才知道。

竇樺父親的身世跟他差不離兒……

打小是一個孤兒。

在17歲那年,稀裡糊塗當上了刮民黨的兵。

靠他自個兒一步一個腳印。

才從一個大頭兵,爬到津門警備司令部警衛營長的位置上。

竇樺的母親,則是一位梨園大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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