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四九城幾所高校在紅星軋鋼廠,加工定作的一批大學校徽。

這件事兒,楊廠長本想讓自個兒秘書跑一趟的。

這不,楊朝升好巧不巧給撞上,被抓了個差。

“楊廠長,這個能開啟瞧瞧嗎?”

紙箱裡面的東西,還得要親自過目一下才放心。

對工作多一分謹慎的態度,就能減少90%的麻煩。

否則出了紕漏,自個兒免不了要吃刮落。

“可以。”

得到楊廠長的允許。

楊朝升開啟大紙箱,將裡面一個個牛皮紙袋開啟。

在紙袋外面,有手寫的簡短文字說明和數量的多少。

紙袋的裡面,分別裝著幾大高校“摟狗”不同的校徽。

有“萬園之園職業技術學院”的,有“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的,有“中樞第二黨校”的,還有“海淀種地大學”的……

目光從裝著高校校徽的紙袋內掃過。

楊朝升已然快速的擱心裡數了一遍。

每個紙袋裝著的校徽都不多不少,跟紙袋上寫著的數量對的上數。

“楊廠長,咱們紅星廠跟這麼多高校有合作。您能不能給我開張證明,讓我有機會去高校的課堂上做一個旁聽生?”

在那個大浪淘沙的歲月裡,有知識分子被打成了“臭老九”?

那只是極少數的人,走了背字。

現而今,國家極其重視教育和人才的培養。

大學生的身份就是敲門磚,就是金湯勺,就是鐵飯碗。

由於教育資源的極度緊張。

當下。

考大學的門檻相當之高,競爭程度真可謂慘烈至極。

在民間,甚至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之說。

可不像高校擴招以後。

上大學容易了,大學生多了。

真格兒一個“卷”字了得。

畢業後,大學生的出路不多。

大多數大學生特麼才出校門,就賜穿黃馬褂,幹著護“胃”騎士這種“錢”途無量的工作。

楊朝升這會兒跟楊廠長提出,想去大學旁聽。

他不過,是在為自個兒這滿肚子抽取來的才華,提前做一個背書。

“朝升啊!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學習知識,追求進步,充實自個兒……我頭一個支援你。”

楊廠長將手伸向辦公桌上的電話機,中途又縮了回去。

“朝升同志,我待會兒在電話裡頭,先跟幾位高校的領導通通氣,再給你出具介紹信。你先甭急,我保證,你去做旁聽生的事兒肯定有門兒。”

“楊廠長,有您這一句話就中。咱們的鵝卵石專家達瓦里希·葉等著去高校做交流。這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哈!”

“整天都事事兒的,見到你我就腦殼痛。”

哈哈哈——

“大老楊,這事兒確實得麻煩您。要不,我這就給您磕一個……”

自個兒去高校旁聽的事兒,十有八九是成了。

楊朝升心裡頭很高興。

於是乎,這張嘴就貧上。

“磕什麼磕?趕緊收起舊社會那一套,你想讓我上批鬥會咋的?”

“那中。我先去忙工作,回頭,再謝謝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