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工製造的,有年頭了,是一輛老古董。電路全損,還拉了缸……”

說到這兒,王老實看向楊朝升的正臉兒。

“咋的?隊長您這是對這輛挎子有想法?”

“我是有些兒想法,想給自個兒整輛代步的工具。王老實,那我再問你個事兒。咱們廠對這些個報廢車輛,一貫是個怎麼樣的處理章程。”

“廠子裡倒是沒這方面的章程,報廢車輛有地方放,就擱一塊堆著。堆不了,那就當廢品處理掉了。”

原來如此。

“王副隊長,咱們倆沒那必要拉幌繩,直說了吧!這輛挎子我就當廢鐵買下了。自個兒修一修,看能不能當個代步的工具。”

“這樣啊……”

那輛倭瓜造的挎子,王老實和車隊的司機們也搗鼓過。

大夥兒得出個結論——沒有修好的價值。

除了個殼子湊合,內裡就是一包糠。

“這裡是二十塊錢,你明兒幫我交到廠財務那裡,回頭把收據給我。”

“隊長,這破爛您還真自個兒買啊!”

王老實一臉的不解之色。

“買,對了,這二十塊錢夠了嗎?”

“夠了,那堆廢鐵有個五塊錢就夠了。錢,隊長您先收回去,等明兒我給您收據的時候,您再給我就成。”

中——

楊朝升要買廠子裡頭這輛報廢的挎子,不過是在打馬虎眼兒。

在他隨身小世界的金屬墳場,這種倭瓜造的挎子多了去了。

沒有上百輛,特麼也有幾十輛。

隨便拆它幾輛,組裝到一塊兒就“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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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南鑼鼓巷家門口那條衚衕。

楊朝升看到倆熟悉的背影。

徒弟小蝨子和傻柱的妹子何雨水,兩個人正手牽著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耿從吉初中跳了一級。

現而今,在改名不久的四九城第二十六中學讀高一。

他們學校有規定。

高中的學生必須在學校住宿,只能在節假日和週末的時間,才可以回家。

何雨水跟他是同一所學校,在讀初中一年級。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瞅著倆小隻嘰裡呱啦,嘻嘻哈哈……

也不到他們倆有什麼事兒?

值得這麼開心。

“小蝨子。”

楊朝升在他們背後喚了一聲。

哎呀!!!

“師父,幾天前我就聽雨水說您回來了。這不,今兒個一放假,我就急著往家趕。”

畢竟兒徒嘛!

那不是一般的感情。

耿從吉一見到楊朝升,就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飛撲到師父的懷裡。

嘿嘿——

“你個臭小子。”

好久沒見著自個兒這個徒弟了。

此刻,楊朝升也是滿臉喜悅之情。

“師父,您看,這是嘛!”

嚯——

“小蝨子,你入團了。你小子乾的不錯,給師父我長臉了。”

耿從吉的團證,豁然出現在楊朝升眼巴前兒。

“楊叔,您不知道,耿大哥不但入團了,他還是團幹部內。”

最近幾天,何雨水一直被聾老太太圈著。

就連幫小蝨子往家裡頭帶了三兩句話,死老太婆都不准她挪窩。

這會子她沒忍住,打起了耿從吉的小報告。

其實,她這麼做。

是在為自個兒的青梅竹馬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