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明年夏天,好大兒劉光齊就要中專畢業了。

這年頭,中專畢業生可是香餑餑,不但包分配,還是國家幹部崗。

國家幹部這個身份,對於官迷思想嚴重的劉海中來說,幾乎是他畢生的追求。

他特麼太想進步了。

不過——

劉海中一沒有人脈,二沒有文化……

這麼些年,連個車間小組長都沒能混上。

得虧他大兒子劉光齊出息。

為劉海中掙了不少面子,讓他在易忠海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

甭看劉海中沒文化。

他為好大兒劉光齊往後的人生,早就做好了規劃。

工作、結婚、生孩子……這都得劉海中操心。

首先,劉海中得給自個兒好大兒弄一套房子。

最好,能住在他們老公母倆附近,方便照顧他們老公母倆,給他們老公母倆養老。

這不——被賈家一通鼓動。

劉海中如同發現了新世界。

要說房子,還有哪兒的房子,能比的上小花廳的那幾間?

離的近不說,那幾間房子還捯飭的挺好。

好大兒劉光齊搬進去,就可以直接作為他的婚房。

劉海中考慮了很多,也考慮的很遠。

好嘛——

“合著我在前線流血流汗,你們在後方算計著霸佔我的房子。”

“師父。”

將將兒,劉海中話雖然說的糙,還真不能說他的不是。

就在小蝨子茫然無措之時,楊朝升的及時出現,才救了場。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小蝨子雙眼“霎時”紅成了兔子。

“不是說,他己經在援北戰場上死球了嗎?”

偷偷嘀咕的是一個瘦高個,長了一張鞋拔子臉。

沒錯——

此人正是許大茂本茂。

啪——

啪——

“哎呦喂!嗚嗚嗚……牙掉了一顆。”

什麼是殺雞儆猴,這就是。

許大茂悄摸摸地嘀咕,沒有逃過楊朝升的耳朵。

他正反兩個大耳瓜子扇過去。

許大茂的小身板,被扇的原地360度打了旋兒。

楊朝升打完了人,拍拍屁股就走。

許大茂的老孃眼見兒子一嘴的血,立馬嚎了起來。

“兒啊!你傷的重不重。”

“楊司機,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許父難得硬氣一回,拉住楊朝升理論。

許大茂的父母,屬於是蔫兒壞的老陰比。

平日裡,這對老公母輕易不得罪人,碰到誰都是一臉的笑。

他們為人處世的原則,就是:從來不跟人剛正面。

喲——

“許電影,我為啥打兒子,你擱他邊上杵著,會不知道嗎?今兒給他長長記性,甭在人前咒人家生死。”

楊朝升的胳膊一抖,甩掉了許父的手。

“都給我起開,俗話說,好狗不擋道,知道不?”

楊朝升沒慣著,圍在月亮門前,這群遲遲不肯離開的人。

他推搡開一條路,牽著竇樺的手,跨進了月亮門。

“媳婦兒,走,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