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故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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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必現,齊耳烏亮的青絲、脖頸子上,一顆芝麻粒點兒大的紅痣……
盡數納入楊朝升的一對瞳孔。
同樣的冷白皮,同樣的苦情臉,同樣的寡淡氣質……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
她是諜戰劇《功勳》中的卓越,是諜戰劇《夜幕下的哈爾濱》中的盧秋影,是諜戰劇《風箏》中代號“剃刀”的林桃……
每一個角色,都在跟眼巴前這個美到發光的女人,身影重合。
“楊朝升,您幹瞪著我幹嘛?
該不會憋著壞,想拿我逗悶子吧!”
管冰在楊朝升的瞳孔中看到自個兒。
這個男人的眼睛裡,沒有哪怕一丁點兒色慾。
楊朝升滿眼淨是欣賞意味。
如愛芳姿令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單純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蒙不了心,失不了智。
為了應付眼巴前,這有些兒小刁蠻的妮子,楊朝升立馬叫起了撞天屈。
“冤枉啊!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將將在五官科,如果沒您幫我。
我的入職手續,哪能辦理得如此順利?
楊某人沒別的長處,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我正尋思著,怎麼著,也得請您下館子搓一頓。”
對於楊朝升的邀請,管冰決定賞這個臉。
“我說楊朝升。
咱倆之間甭再您您您地用尊稱了,聽著挺彆扭,挺見外的。
有道是,擇日不如撞日。
你想請我搓一頓,不如今兒午休下班,咱們倆就去唄!
在這之前,將你走神時想起的那個故事,先講給我聽聽。”
如此說來——
管冰在心裡頭,已然將才見面不到半天的楊朝升,當成了自己人。
不是吧!不是吧!
現如今,四九城的居民甭管住得好不好,只要肯下力,有一片遮雨的瓦,有個落腳的地兒,應該不難。
新國家初立,政通人和,百廢待興。
想要找份正兒八經的工作,也不是一件難事。
人們只要幹好本職工作,從家裡到單位,兩點一線。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著自個兒的小日子,著實沒啥子壓力。
遇到個喜歡的姑娘,只要不被歸於地、富、反、壞之流。
男女雙方看對了眼,各自捲上一床鋪蓋,放到同一張床上,立馬就能去扯證結婚。
小兩口請上幾個同事親朋,對著教員像鞠上幾個躬,舉行一個既簡樸,又令人永生難忘的革命式婚禮。
白氏連聲講的“不是吧!”。
放在眼下的年代,好比放了一個斐波那契式螺旋屁,都不帶響的。
楊朝升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管冰恐怕看上了自個兒,冒出了要跟他處物件的心思。
剎那間,楊朝升的腦子裡冒出了陳雪茹的影子。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麼的難以忘記。
楊朝升只能在心中,對管冰暗道一句彼此珍重。
“中。今兒我就充一回天橋下的說書人,現一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