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洗漱休沐之後並沒有打算繼續待在房間裡面,他換了一身金線邊紋點綴的漆黑長袍,黑袍上怒放的玫瑰從腰間攀爬到胸口,肆意地綻放著蓬勃的生命力。

蕭墨從昏暗迷濛的銅鏡中凝視著自己俊美無儔的面龐,劍眉星目,英姿勃發,眼神冷冽堅定。

這一世的面龐與上一世的並無什麼區別,但是兩世總共四十多年的經歷帶給他遠超同齡人的成熟。

這已經是到這個世界十八年了,優渥的家境讓他很溫暖,但是這個世界卻並不安定,霸國傾軋,這次南下他看到了民心動盪,他沒有時間享受安逸。

蕭墨抿了抿自己的薄唇,整理了一下額頭散落的幾縷頭髮,扭頭大步走出房間,行走間漆黑衣袍飄揚,如傍晚遠掛天邊的夜幕一般。

蕭墨扯下踏夜寶馬的韁繩,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正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蕭家布莊寬敞明亮的廳堂內。

掌櫃王進寶正悠閒地坐在一張雕花木椅上,手中捧著一杯上好的龍井茶,輕輕啜飲,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廳堂內的布匹排列整齊,色彩斑斕,展示著蕭家布莊的繁榮景象。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王進寶抬起頭,透過門口望去,只見一匹黑色駿馬正飛馳而來。馬匹在布莊門前驟然停下,揚起一陣塵土。

王進寶定睛一看,來人正是蕭墨。蕭墨翻身下馬,將馬韁拴在門前的馬樁上,然後大步走進布莊。

王進寶連忙起身迎接,臉上堆滿了笑容:“少爺,您怎麼突然到布莊來了?”

蕭墨朝他微微點頭,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眼神朝著王進寶示意。

王金寶面容微微一肅,朝布莊廳堂夥計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等他們都離開並關上門之後,王進寶微微躬身為蕭墨倒了一杯新茶。

“不需要寒暄了,這裡只有咱們兩個,我需要知道最近布莊情況與青州府內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蕭墨說道。

王進寶點頭,然後轉到廳堂後取出一疊賬本和書信遞給蕭墨,蕭墨先接過書信,蕭墨伸手示意他先坐下。

趁著蕭墨翻看書信,王金寶安靜構思語言。

良久過後,蕭墨翻看完了所有的資料,輕輕撥出一口氣,朝著王金寶說道:

“做的很好。”

王進寶先是謙虛道:“都是少爺指導的好。”

然後他略一沉吟,補充道:“自從少爺兩年前發明了新式紡織機後,咱們產量和質量都迅速上升,然後收納兼併了青州很多布莊。

最後少爺又建立了工會聯合整個青州布莊,一舉讓青州布匹聞名齊國,在下忝列工會會長,使得蕭家布莊賺了很多銀子,這是很好的事情。”

王進寶說完之後看了一下蕭墨,蕭墨知道王金寶說這些不是為了恭維他,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可是咱們的進展太快了,賺的也太多了,雖然青州官場的老爺們被少爺用銀子擺平,可是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都恨不得取咱們而代之。”

蕭墨托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這我自然知道。”

王進寶繼續道:“最近張家似乎不是很安分。”

蕭墨放下茶杯,略加思索,道:“張泰鍾此人當時還是很識時務的,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如今如此不智,莫非是有了什麼靠山不成?”

“公子明察,”王進寶說道,“最近在下命人蒐集了一些坊間傳聞,還沒來得及整理給公子看。

聽說是張泰鍾此人有一侄兒在附近崑崙仙門求仙問道,今日來青州府拜訪張泰鍾,所以讓他有了一些想法。

我認為此言可信,因為我買通了張家的賬房,說是最近賬上有一些不知名的支出,似乎流向了